七人靠在一起,溫度驟升,終於覺得活了過來。
緩和過來之後,嚴謹才看向帶路的人。
這人進了冰屋,就摘了皮帽,五六十歲的年紀,面容透著讓人親近的柔和感,或許是長期在雪原生活的緣故,面板很白,甚至於頭髮眉毛都有些泛白。
五官很立體,像是混了外國血統的華國人。眸子是淡藍色的,隱隱透著水光。
這讓嚴謹想起王裕西,他們的外在特徵很像。
不動聲色的斂去心底的疑惑,抱拳道,“多謝。”
男人擺擺手,“無妨,你也先把衣服換了吧,我們這裡生病了,很難好。”
嚴謹點頭,脫下外套,換上雪狼皮衣服。
他其實不冷,本就不畏水,即便水涼刺骨,他也覺得很是暢快。
加上師墨給他特製的衣服,是認過主的,比七兄弟的更好。
只不過是做掩飾的外衣溼了,不好隨意烘乾,有些不適而已。
不過他覺得雪狼皮製成的衣服,在冰原具有很好的掩藏作用,倒是很不錯。
有人進來,送來熱氣騰騰的酒,“喝一口暖胃。”
嚴謹拒絕了,“我們不喝酒,多謝。”
男人也沒多勸,擺手讓送酒的人出去,沒多久送來了熱茶,嚴謹道聲謝,餵給七兄弟之後,自己才喝了一杯。
“老丈如何稱呼?”
“大家都叫我帽叔,同志不嫌棄的話,也可以這麼叫。”
嚴謹拱了拱手,“多謝帽叔收留,我和兄弟們待一晚就走,打擾了。”
“不打擾,你們安心在這裡住幾天吧,今晚開始就會下大暴雪,暴風雪下無法視物,無法行走,趕不了路,哪都去不了。”
嚴謹微微蹙眉,想了想,仍舊搖頭拒絕,“我們有要事在身,耽誤不得,多謝帽叔好意。”
帽叔沒有多勸,到了明天,他們自然能知道,到底能不能走。
夜晚,帽叔讓人給嚴謹幾人送了肉羹,冰原上,吃的都是狩獵來的各種肉類,或是合理抓的魚,沒有蔬菜,想吃蔬菜,只得走上半個來月去外面買,來回就得一個來月。
但冰原危險,即便他們生活在冰原上,也不敢隨意亂走,所以去外面採買的事一年最多兩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