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息,在倉房,他只想等死,得過且過,身體被糟蹋得不成樣子。
如今知道自己還有價值,也還需要報恩,便想多活一活,至少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教授出去才能死。
師墨不擔心老爺子的身體,有她在,再活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。
晚上崽崽們回來後,師墨就帶著自謙到魯建成跟前。
“魯師傅是魯班後人,祖上幾代都曾在工部任職,家傳的鑄造手藝,魯師傅更是在房屋建造上擁有得天獨厚的天賦和能力,曾經主持建造了大型宮殿,五進府邸,一直被人推崇學習。我們國家第一棟最高大樓的建造成功·,也有魯師傅的功勞。自謙以後好好和魯師傅學習,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往後要像對待爸爸媽媽一般對待師傅,敬重,孝順,可明白?”
魯建成沒想到師墨對他了解得這麼透徹,他一個孤老頭子,在禺山縣待了十來年,從來沒跟人說起過去,也沒有熟人,就連名字,他也從來沒透漏過一個字,大傢伙都叫他冷老頭,因為他的冷臉。
師家小姑娘準確的叫出他名字,他倒是沒太意外,猜想或許是機緣巧合下知道的。
現在直接道出他的生平,不得不讓他驚詫。
不過因為冷慣了臉,即便心裡千思萬緒,臉上仍舊冷漠。
自謙的驚訝溢於言表,沒想到他媽給他這麼大個驚喜,找了這樣能耐的師傅,一時間小臉通紅,激動萬分,“媽放心,我一定會好好跟著師傅學,孝敬敬重師傅。”
師墨笑著揉揉他的頭,“給師傅磕頭吧。”
“好,師傅在上,受徒兒一拜。”小少年實誠的磕了三個響頭。
師墨讓拜的師,並不僅僅只是一個表面形式,兩人建造上的氣運在磕頭那一刻,就相連在了一起。
磕頭之後,兩人潛意識裡都有所感悟,如同縹緲的血脈相連的感覺一般,不明顯,師墨不說明,他們也不會察覺,更不會知道這是什麼,但又確確實實存在。
魯建成從始至終都沒說什麼,平靜的坐在高位,接受了自謙的叩拜。
禮成之後,才將自謙扶起來,語氣算不得慈和,但沒有往常的冷漠,“我這輩子輝煌過,落魄過,能活到今天,全靠你媽媽,我答應來教你,也是為了回報你媽媽的救命之恩。不過,竟然我們有緣成為師徒,那麼我腦子裡的東西,都會盡數教授給你,絕不藏私,你能學多少,全看你個人本事。我唯有一點要求,我是個孤寡老人,在我百年後我希望你將我的骨灰撒進青山湖,那裡曾經是我的家,有我的家人,我想和他們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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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徒兒謹遵師命。”
魯建成點點頭,拍拍自謙的肩膀,不再說話。
簡單的拜師禮算是完成,師墨將嚴大智他們也請了過來見證,大家圍在一起,熱熱鬧鬧吃了一頓。
三天後,崽子們考試完放假。
嚴大智也找到了建學校的地方,就在進村的大道旁。
進村方向的左手邊,往小樹林裡走上百來米左右,有一片碎石坡。
說是坡,其實就是碎石頭堆成的小山,一個一個的不高,像是小墳山。怎麼來的,村子裡知道的老人都已經去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