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看著又成了鐵憨憨的小傢伙,忍俊不禁。
師墨師義鋒小陽陽三人如願以償的進了山,崽子們要鍛鍊,去上學來回都是跑著自己走的,大黑小黑都留在家裡,跟在師墨身邊。
天氣還沒回暖,小陽陽還穿著厚厚的棉襖,小小一團,圓滾滾的,坐在大黑背上左搖右晃,像個不倒翁。
小短腿不斷蹦躂,拍著大黑的背,啊啊啊的喊,看樣子是在催促大黑跑快點。
細雨還在下,雪才剛化完,路面泥濘不好走,山裡更是陡峭溼滑,好在師墨煉製的鞋子,不沾泥,不粘腳,防滑輕巧,走得還算輕鬆。
師墨一手拽著不安分的小傢伙,一手用木棍敲敲樹枝上的雨水,不急不緩往山上走,師義鋒跟在旁邊,看著冒出不少新芽的山林。
林子裡的血腥味被大自然清理得沒留下一點味道,各種殘肢斷臂也掩埋到了泥土深處。
樹林看似跟以前沒什麼兩樣,但還是莫名感覺到一股荒涼。
“這些枯枝下,不知道埋藏了多少白骨。”師義鋒悵然一嘆。
藏獸山存在年歲不知凡幾,在藏獸山下生活,靠藏獸山生存的人不計其數,喪生在藏獸山裡的人更是多不勝數,這一層層的腐土下,就是一代代的枯骨。是藏獸山存在久遠的證明,也是歷史必然程序的證明。
師墨沒有師義鋒的感慨,不過是自然萬物自然規律而已。人力渺小,無法改變什麼,只能順應而生。
“爸,山路不好走,我們不去太遠的地方,就去水潭邊看看,抓些鴨子,撿些鴨蛋,再抓幾條魚回家吃吧,等天晴了再好好逛逛。”
“行,你決定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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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女倆帶著小崽子直接去了經常撿野鴨蛋的水潭。
綿綿細雨下的水潭和平時不太一樣,至少滿天飛的野鴨子都縮回了窩,哪怕它們不懼雨水,也不太喜歡這時候出來飛。
小傢伙好似很喜歡水,看見水潭就撲騰,嗷嗷喊著,想下水。
師義鋒在他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,“老實點,冰涼的水不能玩。”
師墨倒是想起了自家荒廢了許久的游泳池。
“今年夏天把院子裡的泳池清理出來,讓哥哥姐姐們帶著小陽陽去玩。”
師義鋒笑道,“那群兔崽子怕是得整天都待水裡不出來。”
師墨也笑,“適當玩玩水也沒壞處,也算是一種技能。前幾年安安被扔下水,到現在還有心理障礙,不敢下水呢,讓澤源他們陪著,應該能克服,要不然以後怕水會成為安安的軟肋。”
前幾年那場事故,師義鋒一想起來就直皺眉。
當時真恨不得一槍崩了那些雜碎,死在他槍下的可不止男人。
可惜,虎落平陽,他那時候只能忍氣吞聲。也虧得孩子們都沒事,要不然就是拼了這條老命,也得讓他們後悔活一遭。
吸口氣,壓下怒火,“安安記性好,心思又深,還記得那時候的恐懼無可厚非,等夏天我親自帶著他下水,等他適應了,就會好許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