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利河趕緊進去,適應黑暗後,看著躺床上的姑娘,心疼得差點哭了。
“閔同志,你還好吧?我特意去找師醫生拿了消炎的藥,有吃的,有塗的,你有沒有內傷啊?”
閔巧聽不真切,本能的囈語兩聲。
嚴利河著急得不行,不知道她到底傷得如何。
都怪他沒用,眼睜睜看著心儀姑娘受受傷,卻救不了她。
遲疑著探了探閔巧的額頭,燙得嚇人。
“發燒了,閔同志,你等等,我再去找師醫生拿些退燒藥。”
嚴利河著急忙慌的,沒有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注視下。
師墨將陶青青的照片洗出來後,趁大家都忙,季慧芳不會來查崗,運起步法往縣城去。
陶青青倒是能耐,搭到了順風車,已經到了縣城車站,想用嚴大智開的介紹信買票跑路。
身揣一千多塊錢,哪哪都是底氣。她還從未拿過這麼多錢,心底暗罵何大美嘴上說疼她,結果有錢不給她,藏著掖著,別以為她不知道,這是想留給她兒子呢。
這段日子,她在老家受苦受累,他們在公社和陶來倉其樂融融,明知道祁自求是個那麼個玩意,也沒說回來看她一眼。
說什麼疼愛,全都是假話。
這麼多錢,還想拿去浪費在一個必死之人身上,是不是傻,還不如給她。
以後天大地大,她想怎麼過怎麼過,再也不用受窩囊氣了。
嚴家大隊那個欺辱她的地方,和看不起她的人,都等著吧,等她以後回來衣錦還鄉,一定要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。
陶青青以為手握一千多塊錢,就能滿世界橫著走,已經開始暢想高高在上,睥睨眾生的美好未來。
“砰……”一個不注意,和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撞一起了。
剛想破口大罵,被男人搶了先。
男人眉頭一皺,揚起嗓子吼,“你瞎啊,信不信老子弄死你。”
陶青青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,瞬間就慫了,低眉順眼道著歉。
男人淬了一口,冷哼一聲走了。
陶青青暗自磨牙,在心裡把男人罵了個狗血噴頭。
殊不知,兜裡的千多塊錢不見了。
跑去買票,拿不出錢時才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