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桂花犯難了,“那個兒子,這……”在嚴愛黨陰測測的視線下,朱桂花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下去,更別說換個姑娘娶的話,心虛得厲害。
嚴大強終於不抽旱菸了,在臺階上磕了磕旱菸杆。
朱桂花立馬對著嚴愛黨討好笑,“兒子放心,娘肯定給你想辦法,聘禮給的足足的,把錢家姑娘娶回來。”
嚴愛國有些受傷,他娘對他可從來不會這麼小心翼翼。
嚴愛桃癟癟嘴,她都習慣了,家裡的好東西從來沒有自己的份,就是不知道自己出嫁的時候,是不是會有嫁妝。
有了朱桂花的話,嚴愛黨神色沒那麼陰沉了、
雖然家裡很多事他沒弄明白,但大概知道家裡有些地方和別人不一樣,就比如弄到錢這樣的事。他們一家子都懶,憑藉那點工分,完全養不活這麼幾口人,可每天除了吃得差點,從來沒餓過肚子,就能看出些不同來。
所以,只要朱桂花開口,他不懷疑,也不再擔心,“行,早些備好,別漏了什麼。”
“放心放心。”朱桂花摸著鼻子訕笑兩聲。
看著嚴大強和朱桂花無縫銜接的默契,師墨笑了,這朱桂花也是個人才。
天色不早了,起身做晚飯。
下午下工嚴謹回來,一家四口坐在院子裡吃晚飯,關上院門用夜明珠照明,比煤油燈蠟燭好用多了,也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能通上電。
“最近地裡的活不多,下工比較早,我跟村頭的喬大叔說好了,明天開始,下午下工後,來家幫著清理水井。喬大叔祖上是打井的,後來因為戰亂,家人死的死,散的散,只剩他一個人,那是他還小,學到的不多,就點皮毛。不過,即便是皮毛也比我們懂,到時再叫上兩個人,幾天時間就能清理出來,咱家不用管飯,完事後,一人給一塊錢的辛苦費就行。”
師墨道,“好,天氣熱,即便不管飯,我也準備些茶水和涼食吧,墊墊肚子也好。”
“媳婦看著辦就是,別累著自己。”
師墨笑,給男人夾了一大塊燉肉。
嚴謹吃得滿眼笑意。
兩個小傢伙看看爸爸,又看看媽媽,一腦袋的問號,總覺得爸爸媽媽揹著他們在玩什麼好玩的遊戲。
翌日下午下工,嚴謹帶了三個人回來。一個黑瘦的漢子,應該就是喬大叔。
還有一個嚴謹的好友叫嚴建林的,之前去地裡送飯,嚴謹特意送過菜。
再有一個就是嚴利山了,嚴大智的大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