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下的眼眸裡,閃過暗光,今天這事,沒完。
“澤長是男子漢了,不能總是哭鼻子知道嗎?”
小澤長打了個嗝,“澤,澤長不哭,爸爸,她們壞,壞,欺負我們,還,還打弟弟,我,太小了,哇……”似乎太小了是小傢伙的傷心事,眼淚忍不住又嘩嘩的流了下來,止都止不住。
師家人又好笑又心疼,確實小,才六歲呢。
驢車終於姍姍來遲,幾個孩子都被送上了驢車,嚴謹師墨帶著安安康康,莫問詢帶著莫存,師子帶著澤長,季慧芳周琴帶著嚴樹,嚴利山趕驢車,一行人浩浩蕩蕩往縣城去。
嚴大智留在家裡,調查事情始末,今天這事,肯定是不能善了的,不說其他,就是他孫子被人一巴掌扇出腦震盪就不能忍。
車上,幾個孩子都沒哭了,只是之前哭得太狠,還在抽泣,窩在親人懷裡,懨懨的,看著心疼。
師墨時不時親一口小安安,小傢伙沒醒,身上的溼衣裳被師墨脫了下來,裹的是嚴謹的外套。
小身子在睡夢裡還在顫抖,師墨心疼得心口揪在一起。
嚴謹握住師墨的手,給她安慰。
師墨輕輕的靠在嚴謹肩上,救安安那會,精氣神都消耗得差不多了,這會只覺得渾身發軟。
車上人見兩人這麼親近,也沒多說什麼,畢竟除了莫家爺倆,都是親近的人。
莫老爺子也不是個話多的,且很有眼色。
車上很沉默,一路到了縣裡。
進急診,找醫生,澤長和莫存不嚴重,不過為了以防萬一,也住一晚院。
嚴樹和安安是必須得住的,嚴樹不用說,安安嗆了水,小孩心肺弱,也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,有沒有傷著腦子。
醫生簡單的檢查了過後,腦子沒傷著,不過,被扯過的耳朵倒是傷得不輕,和嚴樹一樣,似乎傷了耳膜。
具體情況,得等他醒了才能判斷。
師墨氣得,想在異世一般,毀了一切。
嚴謹牽緊師墨的手,不讓她著急。
康康小丫頭不哭了,靠在爸爸懷裡,伸手給媽媽拍拍臉,“媽媽不氣,壞人擰哥哥耳朵,康康咬,可疼可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