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雲茵本想說不用的,可卓毅的話卻也於這是落下。
“你當然要去!”卓毅瞥了眼說廢話的小兒子,後跟傅雲茵道著:“爸等會就去村支書那,介紹信這兩天便好。”
話落,這才和小兒子說:“申省到邑省要坐上七天火車,別為了省那點錢買坐票,乖乖的買臥鋪,別累著你媳婦,知道嗎?”
見卓毅連問都沒問過她便讓卓子敬跟著,傅雲茵突然有種:昨晚鬧的厲害讓卓毅聽到了之感。
不然怎麼會這麼……
總之不管如何,卓子敬陪她回邑省京市的事已是砧板上的事實。
兩人也在這兩天忙了起來。
她去鎮上領信,順道給哥哥寄封自己要回家的書信,讓他看看能不能也申請回鄉過年。
卓子敬則是和貴叔說自己將要外出一個月,山上的事讓其注意點,順道買了點吃食與壺酒,準備帶去給丈人。
之後便是上山和鐵三及新來的一名漢子交代了下,這才放了心的和傅雲茵坐上七天火車,到了邑省。
京市是首都,繁榮的模樣完全不是南方申省可以比擬。
尤其是往來的人潮,簡直如螞蟻般駭人。
卓子敬提著行李下火車,連忙護著傅雲茵,就怕洶湧的人潮一個不小心把他媳婦兒給撞壞了。
傅雲茵見他這緊張又小心翼翼的模樣,不免挨的他近些,也道著:“沒事的,習慣就好。”
繼那晚鬧騰後,這是她第一次沒板著臉和自己說話,卓子敬心情立馬雀躍起來,更是將人護的牢緊。
心裡也想著:不愧是首都,光這上下火車的人潮,簡直甩申省太多了。
他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,也是第一次來到邑省首都。
這一路上,他雖和傅雲茵待在臥鋪,可這麼長的七天李總不可能不在車廂走動,便也於此時見了形形色色的人,心裡多少生了不一樣的想法與豪情──一種想要踏足全世界的豪情!
……
兩人租了輛驢車,經過了半小時路程到了傅雲茵家。
卓子敬瞧著面前貼著封條的老舊宅院,蹙了眉。
“你爸還沒回來?”他問。
傅雲茵瞥了他一眼,沒說話的拆了封條,推門而入。
裡頭沒意外的在抄家過程時,弄的亂七八糟。
庭院石桌一分為二的歪倒入了泥地。
腳下的石踏板有些也被翻了起來,東一塊西一快的落在了旁。
久未人煙,院落地面滿是腐葉與枯枝,而眼前的屋子,玻璃窗碎裂,屋門也毀了大半……
屋裡更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