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鐵三確實和我不熟。”見她納悶,便解釋著,“不熟是為了確保出事時,不被抖了出來而受牽連。”
“當初要幹這事時,貴叔也交代了,所以我和鐵三共處時,並不過問對方家人……至於他是不是大山村人,談這事前,貴叔有說過他不是。”
“但是那裡人就沒多問了,只知缺錢,才來這拼風險。”
這年代出門都要介紹信,鐵三非大山村人卻能一直留在這……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隱在其中,傅雲茵一時也未能想清。
便只能說:“這樣也好,我要是也和你一同去,就盡量避免和他說話。”
“嗯。”卓子敬應了聲,隨後說:“其實貴叔這般也有些多此一舉,幹這事誰不知要遮遮掩掩……”
話落一會,又搖了搖頭,否定了這句話,道著,“不過貴叔的顧慮也是好的,誰知這人會不會說溜嘴、將其他人抖出來?”
“到底是這方面的老人,懂得也多。”
傅雲茵聽了,也點了頭。
一會也不再說這話題,問著他這些雞蛋怎麼處理。
“給你補身子。”
傅雲茵囧囧有神的看著他,面上微熱,“鐵三的話你當真啦?”
“嗯。”
他這聲,應的極為小聲,若未仔細,還真沒聽到他的回答。
傅雲茵看著他這比自己還要害羞的反應,頓覺好玩的揶揄著,“這麼多蛋補著,你要我生多少個?”
“當然是越多越好。”
“不害臊!”傅雲茵嬌嗔了他這句,只當是開玩笑,不放在心裡,“蛋這麼多,我回家就把它們醃成酒蛋,之後每天一粒,你也可以吃。”
山崩那條路是捷徑,其它路線基本得多花一倍的時間,兩人身上均帶傷,自然也走不快,所以回到家時已是下午三點左右。
張翠花正在院子剝著豆角絲。
見進門的兩人,本是好奇的想問他們去哪了,待見走近時,那渾身是傷的模樣登時讓她瞪大了眼,扔下手中豆角走過去。
“你們這是去哪傷成這樣?”張翠花那手是抬起,想看他們傷勢,又怕弄疼的舉在那。
傅雲茵抓著她那舉在半空中的手,安撫的說著:“我們沒事的,不然也不會走回來。”
“呸呸呸說什麼丫頭!”張翠花雖是沒好氣傅雲茵後半句話,但那緊張的心倒是放下了些。
“狗子,你那不是還有傷藥嗎?拿來廳裡,媽給你們上藥。”
“媽,別叫我小名。”卓子敬很不喜自己的小名,抗議的說完,便回房拿傷藥。
“真是,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別扭那小名?”張翠花囔了句,轉頭,見傅雲茵腳旁放著小兒子適才提的竹籃,上頭蓋滿了幹草,雖不知是什麼,但想是傅雲茵的東西,就沒多問。
只和她說著,“嬸也回房拿藥,等會給你擦擦,不然這傷……看的嚇人唉!”
“謝謝嬸。”傅雲茵點頭道謝,“那我也回房換件幹淨的衣服,不然這一身泥與灰塵的,怕是抹藥也糟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