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雲茵將飯盒放入竹簍後,朝他露了抹甜笑,“咱們走吧!”
她這一笑,立即晃花了卓子敬的眼,也令他發現,今天的她不太一樣。
傅雲茵當然不太一樣。
今日是兩人第一次一同出門,名意上也算是約會,她自然是把自己整的與平時不一樣了。
她額前的瀏海用發卡鬆鬆的別著,只於幾許與鬢旁的碎發一同垂下。
烏黑亮麗的秀發弄成了鬆鬆的大|麻花辮子,上頭綴了條細細的粉色緞帶,令那擱於胸前的大辮子,在淡色的夏季綿衣襯託下,多了抹俏皮之感,也讓底下那稍寬的軍綠褲子及方便行走的解放鞋不是那般單調。
一樣的衣服換個人穿,定是沒她這般好看……
只因她的氣質實在太好了,即便是一身素淡,也能穿出一身靚色。
卓子敬一時覺得有些熱。
這種感覺近來有些頻繁,令他總是莫名的處於浮躁狀態,就連此時也是……
為掩飾那股莫名的躁動,他立即提起竹簍背上,藉由做其它事來分散或是壓抑著那有些過頭的興奮情緒,聲線也極力的剋制著與平時一樣的平穩。
只淡說著:“走吧。”
……
後山是大山村民對大錐山的稱呼,平時沒什麼人上山,只有農忙結束的這段時間,才會有較多的村民與小孩子在山底下晃悠或玩耍。
卓子敬是生産隊第七大隊長的兒子,即便村民知曉他是什麼性子,可同是一村子人,哪有遇到不打聲招呼的道理?
而招呼過後,便是好奇的他這是要去哪兒了?
既問完後,村民的目光定是在他與傅雲茵之間掃,後滿臉八卦的問著兩人是什麼關系。
“沒關系。”
“這是住我家裡的知青,因是新來的,所以你面生的很。”
“她想上山,不知道路,我給她帶路來著。”
“我們單純的很,不信去問我媽。”
傅雲茵聽卓子敬解釋一路,來來去去都是這幾句話,套路的很,好笑間,也為他感到口渴。
不過在他與村民說著這些時,她也沒給他添亂,反而是乖巧的配合。
這年頭男女關系嚴厲的很,若不以結婚為前提處物件,就是耍流氓的行逕,周旁人的唾沫星子及輿論力量絕對會淹死他。
且還別說,他在村民眼裡不是個好物件。
當然,他是不是好物件她比誰都清楚,這份好她知曉就足了。
後山並不遠,到了山底下,一直在前方領路的卓子敬忽地停下步伐,問了個他早該問,卻一直沒問的問題。
“你上後山要挖什麼?”
“一些野菜或藥材的……”
“你認得藥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