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子敬見她換了衣服,手正扒了扒亂糟糟的頭發,一張白皙小臉上凝著幾條觸目驚心的幹涸血痕,纖細脖頸上亦有幾道抓痕時,他眉頭頓皺,本想將藥給了便去忙的想法登時打消。
“進房,我幫你。”
傅雲茵愣了愣,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幫是要幫什麼,直到他站在屋內唯一的桌椅旁,開啟藥,說幫她擦,讓她趕緊過去時,這才有點傻了的走過去。
這擦藥的舉動……其實有點親密呢。
經過這段農忙,他那過高的防備心終是解除了嗎?
傅雲茵喜滋滋的坐在木椅上,在他一聲‘抬頭’而抬首,視線便這麼堂而皇之的看著面前人。
這是她重生後,兩人第一次靠的如此近。
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。
適中的發經過近三週的農忙已略長,將他那犀利而飛揚的劍眉給遮了大半,底下那雙看著自己的桃花眼沒有平時的放電感,此時只有別樣的認真。
他神色專注,微抿的唇瓣一抹淡粉透在其中,襯的那因瘦而若刀裁般的面龐更增添了抹酷冷,也多了份讓人難以親近之感。
認真說來,卓子敬的長相併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觀念。
他那雙會放電似的桃花眼在這年代給人的感覺就是輕佻不穩重,合著那酷冷的臉龐與話語間的痞意,簡直就像只不安分的小狼狗,讓人沒法産生好感與安全感。
不過後世電視上什麼樣的型男沒有?
她的審美觀自然也被改變。
他這份顏值擺在後世妥妥的影視明星無誤,可現在呢,嘻嘻……就是自己窺覬的小鮮肉,看的人真想撲倒啊!
傅雲茵腦袋瓜就這麼想著有的沒的,渾然不知自己的視線直白又熱呼。
直到抹著膏藥的傷口不斷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疼,這才讓她過熱的眼神消失,蹙眉的嘶嘶嘶,直喊著疼。
卓子敬的動作頓時停下,疑惑的問:“很疼?”
“嗯疼!”
他明明很輕了怎麼還……看著面前這似花貓般的俏臉,他忽地輕笑了聲。
“疼還打架?”
那隨著笑而哼出的氣息像拂面的羽毛般撩膚,讓人癢的想撓撓。
傅雲茵下意識的抬了手,卻被擋著。
“別亂摸,臉上都是傷,想留疤?”
“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