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不卑不亢,阮問笙揚了揚眉,也不惱,“來初不在裡面,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。”
謝冕沒有想到鳳來初竟然不在,但也實在是咽不下這口不明不白的窩囊氣,他咬咬牙就當做沒聽懂阮問笙的驅趕之意,說:“既然這樣,那我們就在這裡等,絕不妨礙學長。”
不是他不懂迂迴,而是因為通往單兵系的路只有這一條,小樹林的外圍有好幾條道路,但最終都通往這裡,謝冕不能守住所有路線,想要堵住鳳來初,就必須在這裡等。
今日事今日畢,他謝冕恩怨分明。
阮問笙淡淡的瞅了他一眼,不再多說什麼,一言不發的躺了回去,留下尚未反應的一干少年,一時間中央地區平靜下來,悄無聲息。
謝冕拿不準他的心思,向四個隨他一起來的學生比了一個等的手勢,就這樣留了下來。
樹上,阮問笙閉目養神,其實他沒有什麼想法,他受到的是最嚴苛的單兵訓練,這些學員還無法對他的心境造成絲毫波動,他已經警告過他們不要留在這裡,至於代爽今天會不會勤快的來這裡接來初……反正他人事已盡。
……
阮問笙毫無預兆的坐了起來,感到了有熟悉的氣息朝這裡快速而來,底下的學生們都抬頭看他。
阮問笙卻在說完話後就再也沒有看他們一眼,只聽見樹葉的沙沙聲中,英秀的少年走出來。
代爽詫異的看著謝冕等人,“你們是誰?為什麼在這兒?”
又來了一個,學員們甚至不敢開口,謝冕也感到了壓力,不禁有點後悔,正要硬著頭皮說話,代爽卻略過他,對阮問笙說:“問笙,這怎麼回事?”
謝冕僵著臉,尷尬不已。
阮問笙隨意的倚靠在樹幹上,“被來初擠下來的首席,來找來初的。”
“嗯?”
代爽不滿的說道:“找來初做什麼,來初還要做飯呢,時間本來就緊,你也不把他們趕走?”他對謝冕等人說:“你們走吧,來初沒空。”
語氣裡的隨意和打發是那麼明顯,謝冕白著臉色,卻還是說:“學長,今天我們一定要見到首席!”
他就是賭,賭他們不會對他們出手!
可惜,他賭輸了。
代爽可不是阮問笙,聞言他垂眸冷笑一聲,“說了讓你們走就趕快走,不想走的話……也可以永遠留在這裡。”
謝冕忽然覺得有點冷,這並不是他的錯覺,他打了個寒戰,其它幾個學員也冷的直打哆嗦,沉凝的殺氣猶如實質,他們感到自己的體溫在不斷下降,很快就連動都動不了了,也許很快他們就會死去……
而那個殺意的源頭,在他們眼裡如同魔鬼……
就在這個代爽肆無忌憚,阮問笙漠不關心的時候,一個人聲忽然響起。“手下留情!”
靜止的空間流動起來。
代爽喃喃道:“喲,還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