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因為是對自己好的人的要求,所以她來了,他們要走,她也就走。
光線一亮又隱,幾人走了進來,乾淨整潔的落地窗前,一個人影逆光而站。
葉同站在最前面,啪的一聲立正站直向他行了一個軍禮,代爽和阮問笙也相繼行禮。
“朝我敬什麼軍禮,別告訴我你是以葉家老三身份這麼做的。”他隨意的擺擺手,聲音溫潤清朗。
“自然是以一位單兵的身份,就算是一名學生,我的軍街也不僅僅是一名士兵而已吧。”葉同放下手含笑道:“現在這裡的是三位少校和一位準少校啊,殿下。”
“別叫我殿下了,我現在只是指揮系的一個六年級學生,叫我的名字就好。”蘭瑔說,從陰影裡走出來,坐在茶几前,“都過來坐吧。”
茶几並不大,葉同和代爽坐在旁邊,阮問笙和鳳來初就隨便找地方就近坐了。
“單兵系舉系來找我,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。阿同,你不介紹一下?”蘭瑔和葉同的感情顯然不差,笑著說道。
“也就那麼三四個人罷了,你就別笑話我們了。”葉同沒好氣的說,“這是我學弟代爽,今年十八歲,家族似乎在地下黑道很有影響力,我不懂那些。”
“代家是地下三大巨頭之一啦。”代爽笑眯眯的補充,“殿下,我就叫你顧學長了。”
蘭瑔淡淡一笑,“當然。”
阮問笙在一邊偷瞄著蘭瑔,事實上他一直在把這位殿下和來初比較。
大皇子蘭瑔•卡布斯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,至今民眾也不知道他的臉,就如同回國,面對攝像機他也是把軍帽一壓再壓。這也是他能光明正大的在這裡唸書的重要原因。
面前的蘭瑔,有著一頭顏色美麗的蔚藍色髮絲,碎髮柔順的貼在臉側,右耳邊下卻有幾縷長髮落到肩上,蜿蜒的垂落,弧度優美,光彩清透晶瑩,一雙黑眸如深潭般幽深不見底。
他沒有鳳來初那幾乎灼灼逼人的容色,卻可以讓人越看越好看,如同美酒一樣醇厚。
“這是阮問笙,十九歲,他們是表兄弟。”
蘭瑔輕輕的一點頭,阮問笙回禮。
隨即把目光轉到最後一人身上,他愣了一愣。
入室而戴帽,還擋住臉,這就算是對普通人來說,也是失禮的事情。
葉同輕咳一聲,“這是今年新來的學弟,雁來初,今年才十五歲。來初,你把帽子摘下來吧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少年抿了抿唇,反而把帽簷又壓了一壓。
“……來初。”葉同啞然,這才記起少年的性子,只不過她在他們面前太過乖巧,他們竟然忽視了鳳來初對待陌生人的冷淡了。
鳳來初並沒有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的這種天真想法。
她有可能會對一面之緣的人露出真容,只因為那人會讓她感到很舒服,比如貝斯叔叔和林琪。但她通常情況下是不會隨便對陌生人這麼做的,要是那些人對他露出一些表情,她的心情會很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