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？”碧霄閣主眉頭緊鎖，問道：“是妙白谷的人乾的嗎？”
那個弟子稟報道：“據回來的弟子說，襲擊他們的人身法詭異，全都帶著面巾遮住面容，都是奇裝異服的，不像是本土修士。應該不會是妙白谷的人。”
碧霄閣主想了想，長袖一拂道：“罷了，只要不是被妙白谷的人救回去的，在不在我們手中都是一樣，不用管了，回去警戒吧。”
“是！”
他看了看父親程宗明，回過頭對著妙白谷的方向無聲的冷笑。
——王諾蕭，今日，便是汝之死期！
層巒疊嶂的樹冠之上，飛過來一個白衣修士，墨髮半挽，眉目如畫，正是獨自前來的王諾蕭。
碧霄閣主一行人並沒有掩飾身形，王諾蕭一落到地面，就環視四周——巧的很，這裡竟然恰好就是當初她在碧空海彈琴的湖畔。
外面的世界變化萬千，她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空有一腔仇恨，弱小的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稚嫩的少年郎了，而這裡，竟然還是那般舊模樣。
王諾蕭把視線收回來，語氣平靜的道：“程小包呢？讓我見她。”
碧霄閣主一臉冷漠，說：“她已經死了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王諾蕭毫不猶豫的冷冷道：“她與你無冤無仇，你若是殺了她，便揹負了濫殺的因果，日後這會成為你突破瓶頸的阻礙。你不會殺小包的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！”碧霄閣主仰頭大笑出聲，“其他的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你！王諾蕭！今日必死無疑！哈哈哈哈！”
王諾蕭冷眼看著他幾欲癲狂，不為所動，冷靜而淡漠的說：“即便程瑩瑩的死我擔負著一份因果，但這也達不到令我償命的程度，我是不會死的。”
“是麼……”碧霄閣主笑得詭異，幽幽道：“不如回頭看看你身後是誰再說？”
他彷彿已經被衝昏了頭腦，神智不清了。王諾蕭聞言，不動聲色的回過頭看去。
然後，她的嘴角猛地一顫，身體彷彿置如冰窖！
……她突然覺得身體有點冷。
這種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有過了……這種一瞬間頭皮都要炸起來的絕望。
身後，碧空海獨有的繁盛巨樹為背景，陽光絢爛溫暖，那個青年一襲白衣弟子服，左臂繫著青綠色絲帶，雙手在身前合攏，嘴角含笑，一如初見。
張清雪燦爛一笑：“師叔。”
王諾蕭冷冷地站在那裡，好像與周遭的所有人都隔絕開來，氣息寒冷，面如霜雪！
——
沒想到，碧空海，竟將成為我的埋骨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