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得罪你了?”顧晏生站在他身後。
何鈺伸個懶腰,“無聊嘛。”
他打著別的主意,出其不意突然回身偷襲,親了顧晏生一口,然後趕忙逃跑,“陛下,今日是放榜日,我先走了,改日再見。”
顧晏生瞳孔稍稍收縮,又陡然放大,最後歸於平靜,抬手摸了摸臉,笑意掛在臉上。
五更是上早朝的時候,大學士本就在路上,很快趕來,拜見顧晏生,“皇上找微臣來,所為何事?”
顧晏生將自己昨個兒擬的名單給他,“大學士看看,朕這樣安排可好?”
大學士幾步走過去,正要去接那名單,突然一愣。
離的近了,加上顧晏生的面板真的很白,那紅色的唇痕便顯得十分明顯,大大咧咧印在右邊臉頰,位置偏下,不仔細看,還真沒瞧見,因為他的注意力是先在奏摺上,再聚集在臉上,這才瞧了個正著。
皇上九五至尊,太監和宮女們不能直視他的臉,他又是皇上今天第一個接見的臣子,也就是第一個發現這個細節的人,現在該怎麼辦?要不要提醒皇上?
倘若不提醒,他就要?
皇上,您臉上有唇痕,擱哪風流去了?
“咳咳……”大學士接過奏摺,假意咳嗽了兩聲,委婉的提醒皇上。
“嗓子不舒服?”顧晏生好心問他,“要不要請太醫瞧瞧?”
大學士連忙拒絕,“多謝皇上關心,微臣沒事。”
一種法子不行,他換了個政策,朝顧晏生眨眼。
???
“眼疾?”顧晏生挑眉。
大學士眼觀鼻,鼻觀心,“也不是眼疾。”
“那是什麼?”顧晏生抬頭直視他,“這裡沒有外人,大學士但說無妨。”
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,那他也就不客氣了,“皇上,您右邊臉頰上有吻痕。”
顧晏生先是一愣,後反應過來,當即抬手擦了擦,果然擦出了些許紅色的顏料,細細一聞,上頭帶著花香,跟何鈺今早糟蹋的波斯進貢的花香一模一樣。
原來如此,何鈺這廝將花捏出汁水,抹在唇上,又親在他臉上,因為速度太快,又是偷襲,他沒瞧清,大意了,頂著吻痕跟大學士聊了這麼久。
前段時間他才拒絕過大學士,大學士忠心,想將女兒納入皇宮,給他當個妃子,他說自己公務繁忙,無心兒女私情,結果轉眼就跟別人好上了,叫大學士怎麼想?
何鈺還真會給他出難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