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顧箏真的強太多,當年顧箏面對攝政王時嚇得立馬求助何文斐,顧晏生面對的是比攝政王還強的對手,他的父皇顧箏,一樣迎難直上。
這麼多年過去,如今也算苦盡甘來,熬到了頭,沒人再能威脅得了他,何鈺也一樣。
最近國泰民安,家給人足,戶有餘糧,萬事如意,唯一的大事就是科舉,所以皇上與眾臣一開口,談的便是殿試結果。
四人早便候在一邊,旁聽了許久,按照規矩,前三甲要先在翰林院學習一段時間,然後再指派出去,當個地方官,亦或者留在京城,為皇上效力。
這沒毛病,唯一的問題是何鈺,像個多餘的似的,被顧晏生故意晾了好一會兒,還是大學士好心提醒,要不然顧晏生怕是想不起他。
談起他,自然是給他安置位置,“王軒的文章朕看過,確實獨樹一帆,精彩新意,狀元的名次委屈你了,朕決定……”
“皇上。”何鈺突然打斷他,“草民此來並非為了入朝,而是為了申冤。”
“申冤?”顧晏生挑眉,何鈺總叫他意外,也不是先跟他打個招呼,突然這麼說,著實叫他吃了一驚,“申什麼冤?”
“申草民的冤。”何鈺長袖遮面,另一隻手摸到□□的邊緣上,陡然一拉,露出原貌來,“罪臣何鈺為自己申冤。”
諾大的朝廷,文武百官就像煮沸的水,驀地炸開了鍋。
“竟然是他。”
“他居然還敢出現?”
“這廝不要命了?”
“皇上。”戶部尚書突然站出來,“此子參與謀反,挾持皇上,還威脅過臣,罪無可恕,臣懇請皇上將他捉拿歸案。”
其他人紛紛跟著出聲,“臣懇請皇上將此子捉拿歸案。”
顧晏生並不答,只是抬了抬下巴問何鈺,“你有什麼話說?”
“罪臣還真有話說。”何鈺認真道,“我父並非謀反,實乃報仇雪恨,今日罪臣鬥膽,想告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當今太上皇。”
此言一出,又是一片嗡嗡的討論聲,就像一顆石子扔進了水裡,蕩起圈圈漣漪。
“太上皇有分桃之好,暗戀我父多年,想必當年的老臣都該知曉一二。”
這是事實,當年顧箏表現的太明顯,隔三差五去找何文斐,很多老臣勸他不要去,避開謠言,他就是不聽,執意要去,但他是皇室,眾臣本能維護。
“不可能,太上皇娶了那麼多位妃子,還生下十幾位兒女,怎麼可能有斷袖之癖?”戶部尚書第一個反駁。
“誰說有斷袖之癖就不能與女子行魚水之歡?”何鈺反問,“雙性戀尚書怕是不瞭解,還有啊,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打岔,我還沒說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