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眾人得了無妄之災,當即悲憤不已,要上前捉拿何鈺,被顧晏生阻止,“按照他說的辦,不要激怒他,父皇比什麼都重要。”
他又看向何鈺,“何鈺,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,快放了父皇!”
何鈺演了一出戲,顧晏生演技也不差。
“顧兄,對不住了,為了我自己,只能委屈你父皇了。”何鈺十分配合。
“別叫我顧兄,你不配。”顧晏生語氣放柔了些,“要不這樣吧,你將我父皇放了,今後咱倆還是兄弟,你要什麼?我都給你,好不好?”
何鈺哈哈大笑,“顧兄,我同意,我爹也不會同意啊,快去準備馬車吧,別動手腳哦,要是被我發現動了手腳,我還是會砍他。”
何鈺笑的天真浪漫,那邊眾人氣的咬牙,“何鈺,皇上待你不薄,你姐姐投毒四年皇上都沒有遷怒於你,你居然恩將仇報!”
“什麼投毒,明明是個誤會,我姐姐根本不知道梅子茶能要人命,若非如此她怎麼可能自己喝下?”
“誰知道她是不是想一命換一命。”戶部尚書插嘴,何鈺是他的部下,一個弄不好會連累他,所以他要趕緊撇清關系,“快放了皇上。”
“放心吧,遲早會放的。”何鈺劍身陡然朝上一滑,一隻帶血的耳朵掉在地上,皇上痛呼一聲,本能伸手捂住,被何鈺阻止,“手也不想要了?”
那手頓了頓,還是放了下來,任由血肉模糊的地方流血。
“你記好了,是他害你掉了一隻耳朵,是他。”何鈺指了指戶部尚書。
“你……”戶部尚書當即氣的說不出話。
何鈺這是害他啊,害皇上掉了一隻耳朵,皇上回來第一個就是要弄死他。
“還有人有話說嗎?”何鈺瞧了瞧四周,眾人皆不出聲,個個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似的,蔫蔫的,他望一個,那人便後退一步,縮排人群裡,慫的不要不要的,“蕭將軍?周副將?太子?你們沒有話說嗎?”
誰還有話說,一個說不好,何鈺再來一劍,削去了皇上的重要部位,那他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。
“既然大家沒話說,那我說了。”何鈺看向蕭琅,“勞煩蕭將軍跑一趟,將我的侄女接過來,她一個孩子,擱在宮裡我總覺得不放心。”
蕭琅這人別的不敢說,人品還是可以的,從他對周筱的態度便可知一二,大男子主義,不傷老弱病殘和女子,勉強算個君子。
他還欠了何鈺一個要求,正好這時候用上,何鈺也不為難他,給他找了個好理由,“蕭將軍可要小心啊,文君嬌貴,若是磕著碰著我便將皇上的命根子切掉,你說皇上要是少了這玩意,不能寵幸後宮,他該有多恨你?”
“何鈺!”顧箏咬牙,“別太過份。”
何鈺可不理他,只吩咐蕭琅,“蕭將軍快去吧,別耽擱了我們趕路,給你半柱香的時間,應該夠了。”
蕭琅張張嘴,想說什麼,顧晏生擺手,“照他說的做,父皇在他手裡,有什麼損失你擔當不起。”
蕭琅的目的達到,轉身便去尋文君。
雖然何鈺給他找好了藉口,可他若真的完好無損將人帶過來,助何鈺逃跑,難免會落人口舌,有顧晏生頂著,到時候皇上追究下來,也是顧晏生答應的。
他是太子,總不能違揹他的意願?至於文君,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物,放她走又如何?
他是迫於壓力,並非自願放人,即便追究責任,也追究不到他頭上。
文君處的位置實在特殊,在皇宮,受皇室保護,一旦她消失,皇上必然有所懷疑,所以何文斐並沒有帶走她。
何鈺罵他的話其實一點沒錯,他就是自私,冷血,這一造反,幾乎是用文君的命去填。
其他的姐姐何鈺倒是不擔心,畢竟她們嫁的遠,一個在做生意,一個嫁給了晉王,晉王喜歡遊山玩水,早便跑的沒影,不知去向,二姐也消失不見,需要擔心的只有文君罷了。
帶走了文君,他在京城便是真的沒有了顧慮,長安那邊更不用擔心,一來鞭長莫及,二來婉蓮訊息靈通,早該收到訊息,逃之夭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