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何家的招數也不行,何鈺再變,變成了周浩然的招數。
周浩然是個暴脾氣,很喜歡跟他硬碰硬,何鈺平時閑著沒事也喜歡主動惹他,好學他的劍招。
周家的劍術也是排得上號的,奈何周浩然學藝不精,總愛露出破綻,叫他發現,自己補上新的,再偷師兩招,雖然依舊不能出師,不過混合著打,已然夠了。
何鈺不按常理出牌,上一刻用的是許家劍術,下一刻又變成了周家,偶爾會出現他何家的影子,也是一閃即逝,用做輔助,幫襯一把,絕不用這個硬碰硬。
皇上腦子換的再快,也及不上他,何鈺不止會三家的,父親常找府上的門客陪他切磋,何鈺自己平時也愛惹禍,今個這兒接兩招,明個兒那裡挨兩招,誰家的新奇有創意,他便去那家偷師。
倒也簡單,只需多碰撞幾次便會了,這是他的天賦,旁人學不來,他隱藏多年從未在人前坦露,這還是第一次。
也不算第一次,每夜去鳳秀宮偷襲他姐姐,不敢用何家的招數,全是從別人那偷學而來,還有狩獵場,靠的也是百家招僥幸逃過一劫,如今故計重施,皇上也拿他無可奈何。
何鈺打著打著漸漸上手,手裡的劍越使越靈活,反倒是顧箏,越發有種氣力不支的感覺,彷彿身上有傷似的。
是錯覺吧,這廝養尊處優,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麼刺客,他怎麼可能身上有傷?除非是以前留下的暗傷。
何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,顧箏越有傷,他越開心,摸索著試探傷在哪裡,一旦發現可勁的往那處打,一招接著一招,也怕是什麼詭計,沒敢全部身心都放在那個位置,一邊刺那個位置,一邊找準他的要害。
既然是比武,自然會有些傷口,如果因為這個就治他的罪,未免顯得皇上太小氣了,顧箏又最在乎外表,表面做的宛如活菩薩,大氣善良,大臣們普遍認為他仁慈,說明他偽裝的很好,誰不知道他的真面目。
既然他要做‘好人’,何鈺就成全他,先傷他幾劍,再叫他慢慢做好人吧。
他劍招越來越快,身上添了一些傷口,不過瞧見顧箏身上的傷口也越添越多,竟有一分快意。
何鈺招招直指要害,顧箏很快招架不住,他兩隻手互換,顧箏只有一隻手,那手輕微顫抖,被何鈺一劍劃在腕上,一挽劍花,將他的劍挑飛。
真的一劍刺下去何鈺是不敢的,他那劍半路拐彎,變成了箭鋒朝後,另一隻手陡然上前,砰的一掌打下去,顧箏整個人飛了出去,宛如斷了線的風箏,落在不遠處。
他口中驀地吐了一口鮮血,人也直接暈了過去。
何鈺不信,他這一掌用的力道確實大,顧箏身上也有幾道傷,但絕不可能這麼脆弱,幾下就倒了下來。
他走過去踢了踢顧箏,“喂,別裝了,我知道你沒事。”
劍鋒始終對著他的胸口,免得他詐屍。
“皇上,不比了,該起來了。”
何鈺換了個方式叫,人還是不醒,他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顧箏自己吞了毒·藥,等他要比武時突然發作,然後栽贓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