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冊過於汙穢,顧晏生將之拋去腦後,正了正臉色道,“冷,你快些包吧。”
差點忘了,現在還是嚴冬,離春天還有月把的時間,別說是像顧晏生似的光著身子,就是穿的稍薄一些都會冷。
何鈺放開壓制住顧晏生肩膀的雙手,拉了拉被子,虛蓋在他身上,等無雙拿來紗布,又將被子拉開。
剛剛塗的藥稀薄了些,怕藥效不夠,又抹了一層藥粉,差不多後扯來紗布,給顧晏生包紮。
這個位置不好包,須得繞過顧晏生的身子,顧晏生趴在床上,倒也配合,叫他抬身子就抬身子。
何鈺剛從外頭進來,帶著一股子寒氣,不小心碰到顧晏生的胸口,會凍的顧晏生一個寒顫。
為了照顧他,何鈺搓了搓手才繼續手裡的活,他難得細心,這輩子的耐心全用在顧晏生一個人身上了,這要是別人,老早撂擔子不幹。
也就對顧晏生特殊些,耐心的一圈又一圈,纏了十多圈,有時候沒纏好,不小心翻了個面,他又退回去重新纏,冒著被發現真實身份的風險幹活。
畢竟每次纏到胸口的時候,何鈺都要矮下身子,兩隻手一起,幾乎算得上虛抱顧晏生,只要顧晏生稍微動一動,就會撞到他的胸。
只要撞上,顧晏生肯定會知道,好險,顧晏生老老實實,沒挪動過一分,能明顯感覺他身體僵硬。
“顧兄,是不是我靠的太近了,你不舒服?”顧晏生越是拘束,何鈺就越是放鬆,調戲起顧晏生來毫不手軟。
他原來還有些不好意思,難為情似的,結果發現顧晏生比他更難為情,他自己反倒沒了那種情緒,人真是個神奇的生物。
你強,我就弱,你弱,我就強,顧晏生的氣勢弱下來,何鈺自然起來了。
壞心眼的將雙手穿過顧晏生的腋下,曖昧的撫在顧晏生白皙細膩的胸膛上,給人翻身。
顧晏生手動不了,但是腳能動,一腳踢來,何鈺趕忙讓開,“顧兄,這才幾天沒見,你這一跤摔的,脾氣都摔沒了?”
顧晏生閉上眼,沒說話。
“顧兄,難得兄弟來一次,你就不能說句軟話嗎?”何鈺重新坐回床邊,“比如叫聲哥哥之類的,咱倆到底是拜把子的兄弟,我是大哥,你是小弟,可我這個大哥從拜把子那天起就從來沒聽過你喊我一聲哥,我怎麼說都罩了你那麼久了,你說是不是不太公平啊?”
顧晏生幹脆將頭扭去一邊,依舊一言不發。
“看來顧兄不太喜歡我這個大哥啊。”何鈺站起來,“那好吧,我走了,顧兄自求多福。”
他這一走,顧晏生要麼一直被綁著,要麼喊人過來給他解開繩子,堂堂太子被人瞧見捆在床頭,成何體統,為了面子,顧晏生也不會叫人進來,所以他只有一條路,被捆到何鈺下次進來。
但顧晏生頗有骨氣,這麼大的威脅,死活不妥協,任由自己被捆,白花花的胸膛露在外面。
他也不怕冷,表情淡然。
他不心疼自己,何鈺還心疼呢。
“顧兄,你怎麼這麼倔呢?喊我一聲哥會死嗎?”何鈺到底還是沒捨得留他一個人躺床上受罪,不過也沒將人解下來,反而先去找了褻衣,給顧晏生套上。
先套下面的,等下面褻衣外褲穿完,才開始給他穿上面的,只套了一個袖子,另一個袖子待會讓他自己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