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皇上,無雙不敢攔,只連忙過去,親自開啟門,正要探頭看看裡面有沒有情況,已經被皇上一把推開,自己走了進去,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。
若真的被他不小心看到什麼,身後的人也會看到,眾目睽睽之下,倆人就算渾身上下全是嘴也說不清。
何鈺的位子在外頭,當即跪下拜禮,“微臣參見皇上。”
皇上來的還真是巧,這個時間段正是顧晏生的第二次,那藥下的猛,又憋了這麼長時間,沒個三五次是不可能的。
他情到深處,不可自拔,何鈺必然被他帶動,一個不小心便是一夜。
夜太長,怕出什麼變故,所以才會在顧晏生正‘興頭上’的時候過來,就是要抓姦成雙。
“何丞相也在啊。”顧箏眯起眼,似乎沒料到倆人竟什麼都沒做。
何鈺衣裳完整,神情自如,彷彿顧晏生沒中毒,他也不知情似的,臉上連個紅都沒有。
沒想到啊,那人不簡單,那人的兒子也不簡單。
“微臣來時宮門已經下鑰,已經破了一次宮規,不好再破第二次,便想著厚著臉皮到太子東宮蹭上一夜。”何鈺低下腦袋,汗顏道,“太子好像生病了,微臣也正好留下照顧他。”
“東宮是沒人了嗎?需要你照顧?”顧箏的計算落空,有氣沒地撒,發現罪魁禍首,自然不想輕易放過,“丞相可知留宿皇宮也是犯了宮規。”
何鈺點點頭,“微臣知道,可微臣留的是前殿,而非後宮。”
前殿是皇上和太子住的,後宮有專門的地方,跟他們分開,重兵把守,他們去不了,連太子都要避嫌。
畢竟後宮的女人是皇上的,不是他太子的。
“還敢頂罪?”
何鈺頭低的更低,“微臣知錯,請皇上懲罰。”
皇上張張嘴,正待說什麼,內庭裡頭突然有人走來,“兒臣拜見父皇。”
不等皇上有什麼反應,他又繼續道,“父皇,此事不怪丞相,是兒臣執意要留丞相,天晚了,丞相孤身一人,兒臣怕不安全。”
“丞相自幼習武,有什麼不安全的?”話雖如此,可他還是換了個話題,因為即便治了何鈺的罪,最重也不過三年俸祿而已,於何鈺來說不痛不癢,能花六十多萬兩黃金拍賣丞相之位,還會查那點錢,“都起來吧。”
皇上自顧自找了個位子坐下,歪頭打量他倆。
顧晏生剛洗完澡,臉上還帶著潮紅,因為他來的匆忙,只簡單繫了一下衣物,穿的鬆鬆垮垮,露出胸前大片肌膚。
何鈺目不斜視,面色鎮定。
他真的喜歡顧晏生嗎?
如果真的喜歡,該是恨不得立刻擁有才是,為什麼?為什麼什麼都沒做?
“父皇。”顧晏生喊他,“不知父皇此來所謂何事?”
皇上似乎才聽到似的,從懷裡掏了塊玉,隨手丟給顧晏生,“你的玉落在朕的養心殿了,還給你,朕還有奏摺要批,就不留了。”
說罷起身,朝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