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神,不可能無時無刻打起精神,等著敵人上門,做一個防範。
所以沒辦法,只能將文君說成公主。
公主沒有繼承大統的權利,即便是嫡女又如何,女子終究是女子,沒有繼承權,便等於沒有威脅力,誰會害他?
何蓉也能放鬆許多,不至於總盯著,太累。
將文君偽裝成公主,是她很早之前就想過的事,開始只求文君能平安長大,後來發現何鈺與顧晏生非比平常的關系。
在京城的時候,何鈺居然會為了顧晏生,放棄逃生的機會,顧晏生身份又特殊,她已經給何鈺添了很多麻煩,不想害的何鈺連唯一的朋友也沒有。
所以將文君偽裝成女孩子,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
“有苦衷也架不住事實。”何蓉已經給文君穿好了衣裳,“我確實瞞了他。”
孩子生産前她便算準了日子,找了一些差不多日子生産的奶孃備著,足足十多個,養在宮外,誰生的是女兒,又只比她提前幾天的,便選誰進宮。
剛出生的孩子都差不多,瞧不出誰是誰,只需收買太醫和穩婆,這事也算妥了。
皇上來時掀開襁褓瞧了瞧,這是必須的,所以要找個人替換,他也只會看一次,確定是女孩就不會再看。
畢竟是女孩子,可以疼愛,但是對他沒多大意義,不會過份在意。
坐月子期間她以身體不好為由,坐了三個月,一般月子坐四十五天便可,三個月後又找各種藉口,身體不好,感冒發熱為由,繼續閉門不出。
熬到了冬天,穿的極厚,不會有人特意扒開文君的衣物檢視,再大一些一歲,便要開始避嫌,身份越發好瞞。
其實想過與奶孃的女兒互換身份,可她捨不得,捨不得自己的兒子被別人抱在懷裡,喊別人娘親,便也只能這樣,能瞞一時是一時,待文君長大後,叫他自己選擇。
“少爺聰慧過人,知道娘娘的難處,一定不會怪娘娘的。”晚霞將所有窗戶和門都開啟,又用布在濕了的氈毯上吸了吸水,然後找東西烘幹,免得娘娘半夜起夜,不小心踩中。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何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再大的事也不過一死而已。
月色幽幽,她哄了半天,終於將文君重新哄睡著,文君沒有安全感,人摟著還好,只要一放下就會醒,一醒來發現自己不在母後懷裡,又哭,所以基本每夜都會哭幾次,怕打擾她,住在隔壁,由奶孃哄著,今個兒她想自己哄。
何蓉又等了等,等文君睡熟她才小心擱在床上,叫她睡在裡頭。
剛放下時文君有感覺,稍稍動了動,何蓉連忙止住動作,等她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,自己才跟著睡去。
子時皇宮一片寂靜,顧晏生也洗了洗睡去,又是跟何鈺一個床。
經過白天一番討論,倆人都明白了,只要不接吻不上床,就不算情侶,所以非但沒有避嫌,反而越發親密,畢竟只要不接吻不上床就不算情侶,換句話說,他倆拉拉手,背靠背,睡一張床,但是純潔的什麼都沒做,這就是純純粹粹的兄弟情,不用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