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晏生經常泡藥,身上本就一股子藥味,近日藥香中帶有一絲苦味,這廝偷偷瞞著他生病了,也不知是什麼病?
前幾日忙著他的事,倒將顧晏生忘記了,顧晏生又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,只能改天尋個機會問問無雙。
“顧兄悶騷的很啊,表面不沾人間煙火,實際上偷偷帶了香珠,提升自身魅力,勾引小姑娘啊。”何鈺心裡明白不是這樣的,不過還是沒忍住,調侃了顧晏生一句。
“我這輩子都不會碰美色。”顧晏生一板一眼的回答。
“是嗎?”何鈺突然側躺著,正對著顧晏生,掐起蘭花指,“顧兄,我美嗎?”
他原來是坐著的,自己剪指甲,後來顧晏生幹了他的活,他就輕鬆了,直接躺在床上,這一側身,半張臉陷進枕頭裡,只有半張臉露著,嘴角勾起,一雙桃花眼一眨不眨看著顧晏生。
“顧兄,你倒是看我一眼啊。”
顧晏生目不斜視,安安靜靜給他剪指甲,頭也不抬一下。
何鈺失望的躺回去,“就顧兄這副模樣,誰瞎了眼才會看中你啊?身為兄弟,真為你的終身大事發愁。”
啪!
顧晏生陡然將剪刀放在床上,“我不會娶妻的。”
叫他跟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待一起,想都別想。
“這可由不得你,太子的親事是皇上指配的。”何鈺說風涼話。
“我會在那之前抑止。”
顧晏生似乎十分反感這種話題,他是個聰明人,從來不說造反的話,可這話十分明顯,就是要在皇上給他指配婚姻之前造反。
不得了了,那可得叫皇上快些給他指配婚姻,他好快些造反。
“做兄弟的只能支援你了。”何鈺冒昧問了一句,“你不想娶妻,難道要一輩子跟右手過?”
他可不信這世上當真有冰清玉潔,不近女色的人存在,顧晏生只是沒嘗過男女之愛而已。
他這樣的人,一旦叫他嘗到,亦或者喜歡上,物件八成要遭殃,受不了他索要過度。
“難道何兄還想跟除了右手以外的人過?”顧晏生損起他來也是十分不客氣。
何鈺哈哈大笑,“顧兄越發會開玩笑了。”
他跟顧晏生不一樣,並非不想,是不能,但也不制止,“假如真的遇到,我或許會嘗試嘗試。”
咔嚓!
顧晏生剪到了他的手指頭。
“哇哇,顧兄,我哪得罪你了,你要下這麼重的手?”何鈺的小拇指流血了。
顧晏生連忙起身去給他拿紗布,邊走邊解釋,“手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