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不比當初,這一盤糕點材料難尋,是她聽人說隊伍後頭有人做買賣,特意找幾個人陪著,用帶來的金銀買的。
金銀之物本該最是值錢,可到了這裡,一根金釵居然只能換得一份的材料。
坐地起價漲的也太快了,可她還是忍痛買了幾份,準備一天做一份。
正如明月公主所言,相濡以沫,日久生情,就是塊石頭也給他磨平嘍。
倆人正好一個喜歡顧晏生,一個喜歡何鈺,達成協議,勢必要拆散他倆,叫他倆體會一把女子總歸是女子,其中美妙男子拍馬不及。
顧晏生沒動,他站在原地,手裡的燈籠光芒一閃一閃,映的那張白皙立體的臉無端有些猙獰。
李媚兒抬頭看了一眼,嚇了一跳,嘴裡也不由自主改口,“不是給你一個人的,還有何公子的,對了,何公子呢?”
顧晏生氣勢太強,嚇的她秒慫,連忙改口將關注點放在何鈺身上。
明月喜歡何鈺,對他百般誇獎,她也起了好奇心,何公子是什麼樣的?值得公主心心念念一直忘不掉?
“何鈺去上茅房了。”顧晏生調了調系在燈籠上的鐵絲。
燈籠上從來不用繩子,因為繩子容易晃晃悠悠,時間長了也會斷,用鐵絲正好固定住位置,又牢固可靠,是最佳之選。
“這樣啊,那我等等他。”反正時間還早,不如留下來,既看了何公子,又能跟顧晏生多待一會兒,一舉雙得,何樂而不為?
顧晏生突然抬頭看她,“是琴棋書畫太簡單,還是詩詞歌賦都會了?”
“啊?”他突然這麼說,李媚兒懵了一下。
“有功夫討好別人,不如把心思放在才藝上。”
許是經常給何鈺整理東西,何鈺的東西不見了,第一個發現的是顧晏生,他整理習慣了,會自然而然將東西當成自己的,或者說保護這個東西,他也有一部分責任,所以不見了後會不舒服。
說不上來什麼滋味,有些苦澀,有些無奈,何鈺這個正主都沒說話,他自然不可能代表何鈺,將東西要回來,正因為如此,憋在心裡才不好受。
同樣的道理,也許是經常給何鈺整理東西,經常與何鈺同進同出,他也會習慣性將何鈺當成自己的。
李媚兒表面看來似乎是來找他的,實際上目的是何鈺,她惦記著何鈺,便如明月惦記何鈺的東西一樣,都叫他不舒服。
潔癖使然,他的東西,不允許任何人染指。
這種心理很奇怪,甚至有些病態,是顧晏生不懂的情緒,通常他選擇藏在心中,這回爆發了出來。
衣裳發帶可以說是外物,可何鈺是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