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已經站在這裡拍賣的人之所以一二十萬,三四十萬喊的順口,彷彿錢不是錢的人其實錢都是搶來的。
就跟何曉的似的,所以何曉一點不心疼。
百萬兩啊,除非何鈺再跟三四個人借,可借都是要還的,欠的也是人情債,人情債最難欠了,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欠。
“終日打雁,終被雁啄,我輸了。”玩得起,也該輸的起才對。
何鈺確實輸給了他,因為他不確定何曉那裡還有多少,假如他再借三四個人,發現何曉還是有,又該如何?
他能將三十萬兩還回來,就是有自信不靠這三十萬兩依舊能取勝。
失算,這回是何鈺失算。
從上江沒有在城門口等到何曉開始他就輸了,因為那時候他倆就在較量,何曉知道他會等在城門口,特意掐著點,或者說等上江進城他才進城,這是一輸,二輸是何曉算準了他不會動用那三十萬兩,即便用上,也不一定會贏,但是不用一定會輸。
第三輸就是現在。
要一個常勝的人承認自己輸,其實是有些困難的,何鈺嘴上承認,心裡不接受,對自己是失望。
三年籌備,結果卻這樣收場。
他站起來,勉強揚起微笑,“恭喜你大獲全勝。”
原來恭喜別人的時候自己這麼難受,總算有點瞭解周浩然的心情了,原來都是他贏,周浩然輸,偶爾一次贏他,還像得了全世界似的,到處炫耀。
那時因為何鈺故意相讓,所以不覺得有什麼,如今全力以赴,依舊輸了,叫他心中委實不是滋味。
他深吸一口氣,轉身離開。
何曉叫住他,“你沒有輸。”
何鈺腳步微頓,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明明是輸了,為什麼又說他沒有輸?
“青城到長安路途遙遠,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過來的?又是從哪請來一群武藝高強的人保護?”
何鈺驀地回身,“有人幫你?”
他腦海裡莫名其妙似的,突然想起來顧晏生說過的話。
‘這個局便是為你準備的,來的人再多也沒用,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拍下丞相之位。’
當時顧晏生說的肯定又絕對,彷彿除了他,不可能再有別人一樣。
“太子?”何鈺有了猜想,當即便想驗證。
到底是不是顧晏生在搞鬼?
何曉搖搖頭,“我不認識什麼太子,我只知道他姓顧。”
這就奇了怪了,顧晏生明知道他與何曉之間的恩怨,為什麼還會幫何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