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生辰就該送蛋糕啊。”何鈺解釋,“我在一本書上看過,說是送蛋糕代表友誼長存,難道你以為蛋糕很好做?我費了很多功夫,親力親為,不假人手。”
他伸出手給顧晏生看,“手腕打蛋都打腫了,從晚飯後一直開始打,打到現在。”
沒有現代的機器,打蛋打沫全靠兩隻手,左手換右手,右手換左手,兩隻手都疼的抽筋。
顧晏生握住他的手腕,往上一擼,露出更多白皙的肌膚。
何鈺很瘦,怕被人看出端詳,控制食量,女子與男子不一樣,要胖先胖胸,只要他一胖,這胸就出來了,好在他爹孃身高都高,他爹一米八七左右,他娘也有一米七,何鈺矮不了。
只要身形抽長,就不會往橫裡發展,況且他總有一種錯覺,其實他吃不胖,不過也要控制食量,以防萬一。
確保最基礎的營養便行,沒有營養,搞不好長不高,何鈺習武,再加上基因,其實從小個頭就比同齡人高一些,每晚練功時也會刻意做些拉伸運動,盡量往長裡長。
他的理想身高是一米八五,不過女孩子長這麼高,會不會被人嫌棄?
還好不打算嫁,只要身高有這麼高,骨架就大,到時暴露的可能更小,很多女扮男裝都是因為身高的原因惹人懷疑,身邊都是一米八多的男子,突然冒出來一個一米七左右的,誰不懷疑?
說起來顧晏生也開始抽長了,竟然比何鈺還高了一點,何鈺因為這一點,耿耿於懷,從來都是他比別人高,還沒有別人比他高的,因為女孩子發育早,換句話說發育停的也早。
以前顧晏生想跟他平視,需要墊起腳尖,以後何鈺想跟他平視,弄不好也要墊著腳尖。
真是風水輪流轉啊。
“紅了一點,哪有那麼嚴重。”說罷起身,去櫥櫃裡拿出跌打扭傷的藥酒過來,重新坐下,給何鈺上藥。
“既然只紅了一點,做甚還要上藥?”何鈺明知故問。
他坐在桌邊,單手撐著下巴,微抬眼皮打量顧晏生。
“不塗今天是沒事,明天就真的腫了,半夜也會疼的你睡不著。”這是真話,就跟幹活幹久了似的,先是輕微痠疼,到半夜睡覺的時候身體放鬆,疼痛也會越發明顯,疼的睡不著。
“你是為我弄成這樣的,我要負責。”顧晏生將藥酒倒在手上,沿著何鈺的手腕,一點一點往上推。
何鈺手腕放鬆,任由顧晏生折騰,他也不說話,就這麼看著顧晏生。
起初顧晏生沒當回事,看的久了他才出聲,“老是盯著我看做甚?”
“你好看啊。”何鈺給他打比方,“太子有沒有發現,咱們書苑最好看的就是你,比女孩子還白。”
一白遮百醜,顧晏生五官立體精緻,輪廓明顯,再加上白,宛如瓷娃娃似的。
總有人說明月如何如何好看,帶著嬰兒肥,肉嘟嘟的,不跟顧晏生比還好,一比差別就出來了,就好像一個纖瘦的身材,和一個微胖的身材,穿衣打扮啥的還是纖細的好看。
長的好看的人運氣都不差,更何況顧晏生有勇有謀有心機,他還勤快。
有句話說的好,沒人家有天賦,還沒人家勤奮,就不怪別人比你出色了,顧晏生就是那個人家。
“誇男子長的好看會被打的。”顧晏生瞥了他一眼,“況且何兄才稱得上好看。”
他又叫回了何兄,原來顧晏生這麼好搞定,一個蛋糕就能哄好,或許不是蛋糕的問題,是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