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我還有事要交代!”記原嘴邊勾起冷笑。
何鈺,你不仁,別怪我不義。
“我要揭發他,此人野心勃勃,私建組織,偷運糧食給京城,切不說走私是大罪,光是給叛軍送糧食,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。”
何鈺笑著應對,“記原,你記錯了吧,哪有什麼組織?偷運糧食的也是你吧,我承認,我確實心繫父母,乘坐過你的電梯,跑了一趟京城,被你發現,所以用這個威脅我,可惜我這個人天生不受威脅,冒著被你反咬一口的風險戳穿你,很難受吧?”
“你胡說,那電梯是你建的,組織也是你建的,你還在我肩上紋了老鷹的紋身,只有接觸熱的東西才會顯露。”記原極力反駁。
何鈺失笑,“你說我建電梯,偷運糧,我為什麼要這麼做?我又不缺錢,何家的家産足夠我揮霍一輩子都用不完。”
他瞥了記原一眼,“至於什麼老鷹紋身,更是聞所未聞。”
“別裝了,這紋身不僅我有,你也有,找來熱毛巾一試便知。”記原還不死心,但他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何鈺一定還有對策。
“既然你非要徒勞掙紮,我便如你的願。”何鈺揮手叫人準備熱毛巾。
這裡是他的府邸,有專門留守的丫鬟,丫鬟們動作很快,沒多久拿了兩塊毛巾出來,還有一盆熱水,將毛巾浸濕,再擰幹,便是一條熱毛巾,何鈺先拿在手裡,拉下衣物,露出肩頭,那熱毛巾敷在肩上,什麼都沒有。
反倒是記原的,肩上浮現大片大片的紋身,一隻老鷹栩栩如生。
“不可能,你為什麼沒有紋身,你明明是組織的頭!”記原一臉不敢相信。
何鈺蹲在他面前,“你這個人啊,心思當真歹毒,一個人犯罪,全家陪你遭殃也就罷了,還想汙衊我?即便汙衊我也救不了你,勾結官府,私吞災糧,你必死無疑!”
他這是提醒記原,你已經沒救了,想辦法救救你家人吧。
“還好手上沒有人命,又是初犯,你交代的清楚些,說不定太子開恩,願意放過你的家人,百來口人,聽說還有個剛出生的孩子,積積德,救救他們吧。”
怕記原腦子渾,想不清楚,特意強調了一遍。
記原一下子沉默下來,半響才道,“我什麼都交代,求太子救救我的家人,他們是無辜的。”
顧晏生頜首,“如此最好不過,帶下去吧。”
太子親衛將人扣押下來,臨走前將門也帶上,何鈺開啟門,探出頭瞧了瞧,人走遠了才回頭喊他,“顧兄,配合默契。”
“你險些便露餡了,還有心情笑?”顧晏生坐在他原來坐的書桌前,將桌子上亂放的毛筆掛起來。
“這不是沒露餡嗎?”何鈺不以為然,“記原妥協了。”
“他還有幾分良心,萬一下回遇到的人沒良心,你怎麼辦?”最近查的太嚴,很多人該處理證據的處理證據,該低調的低調,開始好查,如今隱藏的越發隱秘,他這邊剛有動作,那邊跑的跑,散的散,殺人滅口的也早已動了手,想查出個所以然來,難如登天。
何鈺知道後自作主張,給他幫忙,以身為誘,設下圈套,自己也險些被拖下水。
“放心吧,要是被我發現真的涉及人命,無惡不作,我早便將人殺了,親手接管,不會留下什麼把柄。”便如姓謝的一樣,雖然有人求情,不過他還是沒放過,直接將人弄死。
“小心使得萬年船,下次不許再這麼做。”這事是在顧晏生開始不知道的情況下,他只是查到了記原頭上,發現記原跟何鈺有來往,過來跟他說一聲,記原很有可能涉及私吞賑災款的事,叫他盡量斷了聯系,別被人拖下了水。
何鈺知道後嘴上說明白,暗地裡幫他,將人引誘過來,全盤托出。
這是有風險的,不過何鈺確實不知道記原私吞賑災款的事,他只以為記原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商人,沒往深處想。
沒想到這小子深藏不露,膽子大到跑去跟一群官員討錢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