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有些羨慕,又無可奈何,畢竟她不是男子,無法當何鈺哥們,何鈺對男子毫無防備,反倒是女孩子,不止是她,別的女孩子都有些抗拒,有人搭話做甚的何鈺都會刻意避開。
其實何鈺對男子也沒那麼寬容,只對顧晏生親近了些而已。
中午明月去食堂用膳,偶爾間聽人說冬棗熟了,可以摘一些回來,做棗甜糕,剛出爐的棗甜糕又甜又糯,味道極好,有人曾做這個送給喜歡的人,聽說表白成功了。
明月不指望成功,只希望何鈺能嘗嘗,她抱著希望,趕在沐休前找來師傅教她,足足做了四籠,才一鍋賣相味道都不錯的棗甜糕出籠。
明月顧不上自己,匆匆擦了擦臉,便將糕點用油紙包起來,打算待會兒偷偷塞給何鈺,不叫別人瞧見,省得分享,何鈺一個人吃便是。
她運氣很好,何鈺因為每天睡覺,終於被夫子處罰,一個人晚飯後留下來,打掃教堂。
何鈺明顯不是聽話的人,拉來幾個兄弟同甘共苦,安清風也在裡頭,幾個小少年有說有笑,邊不忘打掃教室。
也不知出了什麼事,何鈺突然走出來,一個人,明月一喜,連忙假裝偶遇,說了兩句廢話,借機將棗甜糕給何鈺,“冬棗熟了,我摘了些做成棗甜糕,做的多了,每個認識的都送了些,你要嗎?”
這話一聽就是說辭,何鈺擺擺手,“不用,我不喜歡吃甜食。”
明月目光黯然,“那可惜了。”
何鈺不喜歡,她也不能強逼著人家吃,只惋惜道,“沒人要只好丟掉了。”
其實還是抱著一絲希望,希望何鈺能收下。
何鈺就跟沒聽懂暗示似的,指了指屋裡,“表哥好像喜歡吃甜食,你要不去問問他要不要?”
明月回頭看了一眼。
安清風在教堂裡搬桌子,眼神似有似無的瞧向這邊。
他其實早就發現了,何鈺說顧晏生正在學做棗甜糕,該是做好了,他去端過來給大家嘗嘗鮮,感謝大家一起幫忙雲雲。
這前腳剛出來,就碰到了明月,巧的是明月送的也是棗甜糕,何鈺拒絕了明月,轉頭又發現了顧晏生。
冬棗熟了,熟的恰到好處,甜滋滋的,愛做糕點的這時候都動了起來,明月在食堂吃飯時聽到有人討論棗甜糕的事,顧晏生也聽到了,尋思著左右沒事,便摘了些回來,洗洗給何鈺做棗甜糕。
他只開了個口,何鈺便催促著他趕緊做,做好了端過來,大家一起嘗嘗鮮。
何鈺是看顧晏生久久不來,所以出去催他,顧晏生第一次做,手生,拖了些時間,剛做好便端了過來,被何鈺截在半路。
因為明月已經進了教堂,倒也沒有避諱,直接揭開食盒,從裡頭拿了一個嘗嘗。
“嗯,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方面的天賦。”顧晏生真是越來越全能了,會洗衣做飯,能文能武,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幹的?
要娶就娶他這樣的媳婦,可惜他不是女的,何鈺也不是男的。
“我剛剛看到明月了。”顧晏生其實來的有一會兒,瞧見明月與何鈺說話,明月進教堂才出來。
“那又如何?”何鈺眨眨眼。
“你不怕她傷心?”顧晏生合上蓋子,不叫何鈺拿。
他這一盤是擺好的,何鈺拿走了一塊,瞬間少了一角,沒那麼美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