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侍衛班領放心,我親人還在宮中,除非我不想混了,否則哪敢欺騙班領大人。”何鈺這是告訴他,只要他父母還在宮中,以後合作的機會多得是,如果這次騙他,便是因小失大,害了自己父母。
侍衛班領哈哈大笑,“既如此,我便信你一回。”
他揮揮手,“走,去那邊看看。”
何鈺的千兩黃金放在十畝地外的廢樓旁邊,他如果不抓緊時間,那黃金說不定會被其他人發現。
不得不說這小子年齡不大,膽子不小,人也蠻機靈的,與他這樣的人說話,絲毫不露怯。
他走了,何鈺也揮手叫人跟上,吹了燈,丟了食盒,隱入黑暗中漸漸消失不見。
侍衛班領的千兩黃金是給了,但是難保此人不會因為他知道太多,想殺人滅口。
合作合作,是建立雙方實力平等的情況下,實力不平等,便是實力弱那方一個人的合作,對於實力強的那方,合作只是敷衍法,想遵守就遵守,不想遵守懶得遵守。
不快些離開,侍衛班領拿了黃金,頃刻間便會返回來追殺他們,人心難測,無論侍衛班領會不會這麼做,早作準備都是好的。
何鈺的調虎離山之計很管用,侍衛班領去拿黃金,他們趁機逃離,至於侍衛班領如果圓謊,如果叫親眼見過此事的人臣服,都不在何鈺的考慮內,何鈺要考慮的是如何安置朱藝馨和朱翟的妻兒。
沒有了朱翟,她們便等於沒有了靠山,若是做過壞事還好說,偏偏三個都是無辜的。
朱翟那個小妾雖說愛慕虛榮貪了些,可她並無大惡,朱藝馨更是好人中的好人,放任不管是不可能的,畢竟是他害的朱藝馨沒了爹,那倆人沒了靠山,只能做個接盤俠,將三人安置下來。
但是如何安置,何鈺犯了愁?
他一直知道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的道理,真的做了接盤俠,這三人不僅不會感激他,說不定還會怨他恨他,就算他將實情說出來,三人也不一定會信他。
何鈺自己拿不定主意,便將實情告訴她們,叫她們自己拿主意,是走是留隨便她們。
那婦人和孩子只會哭,說她孤兒寡母,以後怎麼過啊,知道是何鈺做的,也不敢遷怒何鈺,只一個勁的哭,想叫何鈺補償。
何鈺答應將其送出京城,給筆銀子,叫她們遠走高飛,朱藝馨不要銀子,也不要他幫忙,想自己離開,何鈺沒同意,如果她自己待在京城,怕是沒幾天便餓死了。
京城如今不比往日,不過何鈺猜測,他爹既然留在京城,就說明京城不是死局,還有複興的希望,有可能近日便採取行動。
打不開通往長安的路,但是可以開啟通往其它城的,京城是個四通八達的地方,前頭接長安,後頭接洛陽,洛陽可沒有那麼多兵,能守得住五十多萬兵馬。
只要打通了通往洛陽的路,這棋局便活了,還有再下的可能。
但何鈺還是不放心,想將朱藝馨帶離京城,不去長安,去其它城也行,遠離戰爭中央,便不會被殃及。
朱藝馨不肯,何鈺還想如法炮製,跟他娘不願離開的做法一樣,將人打暈,但是朱藝馨也聰明,趕在他動手之前跑了。
何鈺再去找已經來不及,侍衛班領得了諾大好處,起了貪欲,還想得他爹留下的家産,如今正在到處打聽何鈺的下落。
何鈺不敢久待,帶著人分幾波離開,長安見。
他這一趟跑來京城,林林總總收攏了一百五十多人,一百五十多人也算一波不小的勢力了,齊聚一堂搞不好被人一窩端,也有可能吸引各方勢力。
何鈺還未成長起來,如今只能低調低調再低調,只帶了二十人回來。
都是功夫不錯的那種,最差的也比來福強,應付一些流寇難民綽綽有餘。
新勢力要新的培養方式,何鈺先從領頭的開始,四個管事都帶在身邊,分別是上江,下南,左清,右河。
他爹起名字也是挺簡單的,拆開來就是上下左右,江南清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