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確實不如不回來,一個人保全家安全。
而且他們不回來還有一個好處,皇上會念在他們年幼,又損失了保護傘,對他們降低防備心。
當年攝政王便是,因為皇上與丞相還很年輕,毛頭小子一個,不當回事,結果如今鈴鐺入獄,滿門抄斬,所有與其關聯的人都被定義為攝政王一黨,死的悽慘。
假如丞相真的落入新皇康泰王手裡,那還真的難辦呢?
顧晏生視線集中在皇宮,光是一個皇宮都不好進。
皇宮的密道那麼多人都知道,康泰王肯定不會留著,早安排人堵死,何鈺再想走密道難如登天。
不走密道,皇宮防範如此之嚴,根本不可能進去,再將人救走,安然無恙歸來。
除非——劍走偏鋒,挺而走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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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本就冷,下著大雨,打著巨雷,更是雪上加霜,瞧著隱隱有下雪的趨勢,不過也才初冬,下雪是不會只是覺得有些駭人罷了。
福伯終究還是沒能逃過,被何鈺和來福,也包括後來趕來的遺風拿下。
來福開始覺得外頭有些陰冷,窸窸窣窣響起動靜,其實不是錯覺,那時候遺風便與福伯的人打了起來。
福伯來偷襲何鈺,總不可能一點準備也沒有,只是經過死而後生之後,覺得何鈺對他放下戒心,真的將遺風等人打發去找他二姐,所以才趁此機會下手。
名單確實在何鈺手裡,雖然後面的人被攔住,但是隻要在這段時間內殺了何鈺便是,可惜他小瞧了何鈺。
何鈺只在深夜練功,每次兩個時辰,也就是四個小時,有時候一個時辰。
白天還要跟著眾人一起練,大概每天最少練四個時辰左右,也就是八個小時,再加上讀書佔用的時間,他其實睡的很少,比正常人還用功,然而並沒有幾個人知道。
大家都以為他是花花公子繡花枕頭,用顧晏生的話說,不堪大用。
何鈺倒沒有介意,每天樂在其中,刻苦訓練也不是為了求一個大家知道,只為了下回碰到如今這種場面,能夠應付自如。
事實證明他的苦練並不是白練的,雖然有來福幫忙,但是大多還是他佔主力,遺風也很快趕來,一起齊心協力,將福伯控制在劍下。
福伯笑得癲瘋,“何鈺,你就算拿到了名單,也坐不穩家主之位,丞相的所有家産,你一個銅板也得不到!”
何鈺提著劍架在他脖子上,“福伯多心了,我會好好坐穩家主之位,叫福伯泉下有知,日日開心歡笑。”
福伯倒是提醒他了,何家的家産,很有可能被他截住,全部給了何曉,何曉拿了這麼大一筆錢,很快就能聚攏起一幫勢力,足夠與他抗衡的地步。
這下還真是難辦了,他爹給他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,又或許是刻意磨練他,如果他真的連自家事都處理不好,又如何處理國恨家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