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鈺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既然是去找爹孃,何兄身上的胭脂味是哪來的?”顧晏生目光如炬,“莫不是去花樓找了父母?”
額……還真是去花樓找了父母,但是顧晏生一臉不信任的眼神,著實傷了何鈺。
何鈺登時改了口,“路上與一位花樓的姑娘撞在一起,沾了些花粉味,怎麼了,很難聞嗎?”
顧晏生吃了什麼藥?鼻子這麼靈?站這麼遠都聞到了?
不過說實話,在婉蓮房裡時味道確實很大,會沾一些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這樣嗎?”顧晏生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,“中午夫子說教堂不夠,男院和女院要共用一個教堂,何兄開心嗎?”
何鈺好色不是一天兩天了,怕是會開心到飛起吧?
“是嗎?”何鈺回答的漫不經心,並沒有真的將心思放在女院上。
他這樣肯定有心事。
顧晏生安慰他,“吉人自有天相,丞相和你的家人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何鈺勉強笑笑,“借你吉言。”
“我會幫你的。”顧晏生走在前面,“跟我來。”
何鈺倒沒拒絕,一路跟他去了寢室。
寢室裡剛收拾好,桌上一張地圖,地圖是京城的,上面畫了許多標識。
“我已經叫人在這幾個位置上挖洞,說不定能挖通到城內的通道,還有這裡。”他指了指上次倆人逃難的山頭,“無利不起早,父皇將京城封了,城裡的人必然沒有吃喝,但是他們有銀子,便有商人敢冒險。”
“你想叫商人打通關卡?”就跟走私似的,叫商人偷偷翻山賣糧,再伺機打聽他爹孃的下落。
顧晏生輕輕‘嗯’了一聲,“可別小看了他們,只要有利可圖,山都能移開。”
這倒是,何鈺便聽過愚公移山的故事。
“謝謝你。”如果顧晏生不說,他還不知道顧晏生居然在背後為他做了這麼多。
“不用客氣,我這麼做不全是為了丞相,也是去找周太尉,周太尉也不見了。”周太尉不見了,周家便只有一個周貴妃最大,周貴妃身為妃子,整天足不出戶,又不愛爭寵,關鍵時刻慌了神,周家竟也沒幾個管事的。
周浩然兩眼一抹黑,便只能聽他調遣。
“聽說長安有個鋪子,可以接委託的任務,只是價格極高,何兄不妨去試試。”顧晏生建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