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諸藩王說的也沒錯,用他們威脅叛兵,說不定能退兵,即便心中不情不願,也要退,因為那是他們的主子,若是不退,便是不忠不義,將來怎麼面對天下人?
顧晏生突然回頭瞧了瞧何鈺,方才打鬥間位置從裡屋變成了堂屋,堂屋正對著門,何鈺便坐在院裡的花樹旁,低著頭看指甲,似是有所感應一般,突然抬頭看了回去。
發現是顧晏生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。
那笑宛如豔陽,穿透力極強,便是塊萬年冰塊,也能被他刺穿。
顧晏生驀地搶過身旁人手裡的劍,直對著被人制住的遠青王,“雖然你開的條件很誘人,可我答應過別人。”
“男兒一若千金,既然答應了,便要做到。”
噗!
那一劍刺穿遠青王的胸口,捅了個對穿,又拉了回來。
有了一個開頭,其他人的結果似乎可以預見,剩下的兩個藩王大叫。
“你不能這麼做,我要見皇上!”
“對,這事你做不了主,快去將皇上請來。”
顧晏生眼都不抬一下,揚了揚下巴示意。
“顧晏生,你當真如此冷血,不顧天下人的安危?”
顧晏生搖搖頭,“即便我今日不殺你們,他日你們也會攻回來,不如今日斬草除根,永絕後患。”
他殺不殺倆人都改變不了事實,外頭那些叛兵依舊會攻進來,眼看勝利在望,即便不為了自個兒的主子,也要為了自己,歷史上多的是反叛成功的將士,最後都坐上了皇位。
就連顧箏的祖宗,江山也是搶來的,有這麼多的先例在,便是鼓勵。
最主要的是,削藩削藩,便是要打壓各地藩王,若是放了他們,各地藩王占上上風,削藩便沒有了意義,反而會迅速壯大,直接威脅到大尚。
皇上不會同意的。
所以諸藩王必死!
諸藩王的小命在他手裡,便是他一聲令下的事,兩個人的性命,一劍下去,便是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,濺在白花花的牆上,宛如一顆血梅。
怕他們不死,將頭顱割下,送去前線,打擊眾叛軍的積極性。
現場顧晏生沒看,出了堂屋過來,與還在等他的何鈺、皇後簡單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,倆人大驚失色。
“皇上居然捨得?”
捨不得也要舍,五十萬大軍,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,硬碰硬的話,損失太多,不如開宮門,放他們進來,狗咬狗爭皇位,等他們自相殘殺,消耗雙方到一定程度,再回來搶皇位。
這招走的是真險,一個搞不好皇位便是真的沒了,而且退居他地,怎麼看怎麼像狼狽逃竄的喪家犬,失敗者,五十萬精兵,連皇宮都守不住,說出去叫別人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