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殺的是孫子,我要死的風風光光,物有所值。”何鈺不假思索回答。
顧晏生點頭,“也是,你那麼怕疼,必然是不敢的,還是我來幫你吧,保證讓你死的風風光光,物有所值。”
何鈺挑眉,“你敢嗎?到時我可不單單只是丞相之子,少說也要混個官當當。”
顧晏生想了想,“你那麼有出息,我怎麼也不能比你差了,混個王爺當當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王爺沒有實權。”怕兄弟造反,通常皇上不會給王爺實權,有本事的便鎮壓邊疆,沒本事的擱在京城當個閑散的王爺。
“實不實權爭爭看才知道。”顧晏生並沒有在意,“天晚了,可以睡覺了。”
何鈺蓋上被子,“四更時我叫你。”
他三更要起來去訓練,回來正好四更,五更進學,四更繼續去偷花,直到進了鳳秀宮不被發現為止。
顧晏生床簾一拉,燈籠一吹,輕輕‘嗯’了一聲算是回答。
三更時何鈺準時起來訓練,被夫子一陣為難,加大了訓練力度。
因為他上次表現太差,也沒有將顧晏生拉到陣營,辦事能力不行,整人似的,何鈺著實受了一番折磨才被放回來。
剛回到寢室,便見門口依了一個人,“怎麼這麼慢?”
顧晏生雙手抱胸,靠在門前等他。
“哎呀別提了,還不是你的事。”
夫子想跟對待何鈺一樣對待顧晏生,挑顧晏生的毛病,譬如這裡不好,那裡不好,以此來整顧晏生,直到他妥協為止。
但顧晏生這個奇葩,一整天下來竟然半點錯誤也沒,機器人似的,站有站相,坐有坐相,叫練劍練的無比順溜,叫蹲馬步蹲的十分規整,一點不給夫子機會。
夫子挑不到他的毛病,氣到內傷,何鈺受了牽連,無辜中槍,折騰不了顧晏生,便折騰他。
本該兩個時辰的練武時間,硬生生拖到了三個時辰,顧晏生自己都醒了,以為他出了什麼事?
說起來顧晏生確實跟常人不太一樣,他半夜偷偷摸摸出去練功,白天照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,一點看不出半夜出去過。
倆人一起受罰,何鈺下來整個肩膀臉上都是發紅,血液倒流,這廝就像沒有血似的,下來臉色依舊發白。
莫不是真的練了什麼邪功?
何鈺越瞧他越可疑,肯定是練了邪功。
“別理就是了。”顧晏生披上鬥篷的帽子。
“說的輕巧,感情不是你師傅是吧?”
何鈺也帶上帽子,他已經熱了身,顧晏生也熱過身,直接便可以行動。
月色幽幽,地上兩道影子陡然跳出,翻過牆一路飛簷走壁,又來到了昨天跳出書苑的地方。
由於昨天交代了跑出去的過程,這回再用這個法子便行不通,換崗時間中間站了一個人,專門監督上面。
他的視線並不是一直停留在上面,偶爾會左右看看,防止有人從左右突擊。
倆人藏在屋頂上,仔細觀察,“他看向左邊的時候我們可以從右邊突破。”
“影子呢,影子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