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晏生微頓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咱們把名單列下來吧。”何鈺筷子用完,自覺用不上了,顧晏生的好意也被他拒絕,便用那雙筷子寫字。
溶洞裡有些碎石子,何鈺擱在上面寫字。
“第一個便是我何家。”何鈺沒有放過自己,“也許是我苦肉計,也許是父親瞞著我做。”
他站在顧晏生的視角上想事情。
顧晏生噗的一聲笑出來,“何兄不要鬧,我知道不是何家。”
何丞相還沒有站隊,即便周許兩家截了他的胡,也沒必要現在下手,現在下手不是告訴大家,人是我殺的嗎?
畢竟周許兩家剛得罪他,將顧晏生半路截走,沒多久便死了,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
做的太狠,等於斷了周許兩家未來的根,你打人打狠了,人家疼的厲害還會反撲過來,咬你幾口。
何丞相是聰明人,怎麼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。
所以絕對不可能是他。
“萬一是栽贓嫁禍呢?你忘了你還得罪了大皇子。”
正因為顧晏生既得罪了大皇子,又得罪了何家,仇家太多,所以敵人才敢下手。
誰都知道敵人多了,便不好確定,到底是大皇子做的,還是何丞相做的。
何鈺之所以確定不是他爹做的,一來,他爹雖然知道他與姐姐的計劃,但是並沒有參與。
他的態度就像放孩子自己折騰一樣,完全放養的狀態,何鈺失敗了,失敗便是,與他何關?
第二便是顧晏生那種思想,這種時候下手便是告訴大家,顧晏生得罪了我,所以我要殺了他。
他爹既然做到丞相的位置,還鬥贏了攝政王,最大的優點便是耐心。
他十六歲拜相,一直等啊等,等了四五年才弄死攝政王。
顧晏生這種間接的仇,順便就弄死他,不順便就擱在一邊,隔個三五年不是問題。
何鈺是他親生的,對他還不瞭解?
“我只信何兄。”顧晏生吃完了魚,也用他的筷子在石子上劃動,將何鈺寫的名字劃掉。
何鈺勾起嘴角,“那就下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