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人走了百米距離,顧晏生也累的走不動,“何兄,現下換你揹我了。”
“好說好說。”何鈺偷一會兒懶,自己也沒臉再繼續下去,換成了他揹著顧晏生。
他偷奸耍滑似的,只背了幾十步便道不行了。
顧晏生沒下來,“何兄該鍛煉鍛煉了,一身的肥肉。”
這話刺激到了何鈺,“你都有雙下巴了好意思說我?”
其實他倆一個比一個瘦,都是一陣風就能刮跑的型別,為了讓雙方多跑些,互相傷害似的,怎麼毒怎麼說。
一個說過勞命,一個說薄命相,怎麼狠怎麼攻擊。
就這麼靠著雙方的毒舌,不小心走出了數千米。
“顧兄,不對勁啊,這顆樹咱們先前好像遇到過。”
何鈺累癱似的,直往後倒,壓到了在他背上的顧晏生。
顧晏生抬頭瞧了瞧,“確實。”
這棵樹比較特殊,樹上結了果子,他倆累時摘了些自己吃。
一個就是毒,不怕中毒,一個吃過天山雪蓮,本身有些抵抗力。
其實為了防止中毒,何鈺從小也吃過少量的毒藥預防,類似小打小鬧似的迷·藥迷·香對他都沒什麼作用。
只要不是大毒之物,他都不怎麼怕。
大毒之物也無妨,身邊有個大號解毒,若真的中毒了,咬一口來個以毒攻毒。
“難道迷路了?”何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雖然他自己說自己方向感不行,實際上他的方向感不錯,不可能迷路。
天上有個月亮,他們是跟著月亮走的,急著回去,隔一會兒便瞧一眼,沒道理會迷路。
現在瞧著那月亮還掛在原位,一直背對著月亮走,應當越走越遠才是。
“顧兄,咱們是不是遇到……”黑燈瞎火,就他們兩個,難免會瞎想。
“應該不是。”顧晏生抬頭看了看樹,“應該是這棵樹的原因,咱倆吃了樹的果子還記得嗎?”
何鈺當然記得,“怎麼了?莫不是有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