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晏生點點頭,“有些道理。”
何止是有些道理,事實就是這樣,否則何鈺根本射不中。
“你射箭的時候一定要觀察風,風影響你的箭勢,最好是順風射箭,不過有時候天不如人意,所以無論逆風,還是順風,都要練,多琢磨琢磨就好。”
何鈺拉著他,稍稍站偏了些,偏到看射靶中的紅心有些扭曲為止,那一箭射出,又中了紅心。
這麼短的距離,何鈺沒有半點壓力,他從各個角度都射了一箭,算是給顧晏生當個參謀,叫他更好的知道什麼角度該射什麼箭,用什麼力度,偏上還是偏下。
箭與其它東西不一樣,光是死練是沒有用的,最重要的是掌握技巧。
像劍法,夫子怎麼練,他們怎麼學便是,箭術即便學的一模一樣,也有可能射不中。
顧晏生姿勢標準,手勁掌握的也不錯,偏偏少了幾分靈性。
他就是死板,越是這樣的越是不好脫出常規,自己琢磨方法。
何鈺教過他之後,還是射偏,掌握不好技巧。
何鈺也不急,瞧四周有休息的凳子,全部堆在一起,半躺在凳子上看他,時不時指揮一下,有問題說出來,沒問題就繼續躺著。
顧晏生這一練箭,又練了一個時辰,左手拉不動便換右手,來回左右的換。
他是左撇子,左手比右手靈活,也更穩一些,所以主要都是練右手。
當著外人的面,他一直是用右手,久而久之大家都快忘了,他是左撇子,左手使的更自在。
亥時,何鈺快睡著時,突然感覺有人拉起他的手臂,將他從躺著,拉到坐起來,然後分開他的雙腿,將他背在背上。
何鈺不用睜眼都知道是誰。
“你今天沒有洗衣服。”
“嗯。”顧晏生邊走邊回答。
“沒有澆花。”
“嗯。”
“也沒有喂魚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幫你做了。”何鈺眼睛半眯著,手裡不閑,繞著他長長的鬢發道,“你出什麼事了?”
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