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人站在屋頂上瞧了一段時間,那人就是不知道反抗,被打的很慘,其實才兩個人而已,就算沒有習武,也應該反擊回去。
不至於打贏,但至少可以讓那兩個人有顧慮,付出代價的話,下次就不敢再輕易欺負他。
可他膽子太小,怕被報複,便任由他們打。
何鈺有些恍惚,顧晏生以前也是這樣的嗎?
他肯定不是。
他是那種先示弱,再反擊的人。
那日在河邊,他本身處於弱勢的位置,身份懸殊太大,大到一般人都絕望了,但他依舊出了手。
八皇子有十幾個人,他為了不暴露自己苗疆的功夫,使的是不拿手的,自然敵不過八皇子那夥人。
他假裝打不過倒在地上,借機殺人,都是半大的小子,見血了一陣慌亂,被他利用,借機反殺回去。
一刀一個,切西瓜似的。
那時候顧晏生心中大抵有恨,下手極狠,人非聖賢,孰能無情,顧晏生再怎麼樣也才十一二歲,只是將情緒壓到了極點,並非沒有。
如果他腦子裡有一道門,那些情緒便被他關在了門後,永不見天日,當然也有例外,何鈺若是每天去敲門,每天敲每天敲,不信那門不開。
許是逆來順受,很好欺負,那倆人打不夠似的,累了也不走,歇歇繼續打,小太監就是不還手。
他不還手,何鈺忍不住了,正待跳下來,角落裡突然走出來一個人。
“兩個人欺負一個,要不要臉?”
那人披著鬥篷,手裡拿著木劍,吊兒郎當的走來,語調和個頭,還有這身打扮,意外眼熟。
“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他?”何鈺有些懵逼。
顧晏生瞧了瞧他,再看看地上那人,何止是見過,簡直一模一樣,如果不是知道身邊這個才是正主,說不定便以為何鈺跑去了下面。
“這莫不是……在模仿我?”何鈺有些不確定。
他蹲下身子,繼續觀察。
那底下又生變故,角落裡又走出來一個人。
此人同樣黑袍裹身,手裡拿著一把木劍,默默站在頭一個人身後。
“別廢話了,直接動手。”
打人的兩個哈哈大笑,“就憑你們兩個蘿蔔頭?”
他倆都已經十五六歲,身高開始拔長的年紀,比倆穿鬥篷的人高了一個頭左右,身形也相差甚遠,一看就不是對手的模樣。
“笑你祖宗。”穿鬥篷的人大怒,提了木劍攻來,“睜大眼睛好好瞧瞧,爺爺是誰?”
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最狂妄的時候,打人的倆人笑的越發囂張,“你是誰啊?”
“記住爺爺的名字,爺爺叫何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