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被何鈺的外表騙了?”他突然多了一句嘴。
明月轉身欲走的腳步頓了一下,還沒回答,對面又有聲音傳來。
“我跟你說,我是他表哥,我最瞭解他了,這混小子好吃懶做,喜新厭舊,今天調戲這個,明天調戲那個,還敗家,除了那張臉一事無成。”
“我喜歡就好。”明月輕輕哼了一聲。
何鈺無語,“他文不成,武也不成,每天夫子在上講課,他在下睡覺,這樣你也喜歡?”
“那又如何?我就是喜歡。”明月聽不得別人說何鈺壞話。
何鈺無話可說,他咬咬牙,拼了,“你真是太不瞭解他了,他最近與三殿下走的極近,同進同出,三殿下還給他洗了褻衣,親密的不像話,怕不是斷袖。”
為了抹黑自己真的拿小命在拼。
這種話要是傳出去,顧晏生會受罰,他也搞不好被遣出宮。
不過他相信明月一定不會說出來的。
“那日他也與我透漏,女子不如男子,只會哭哭啼啼,沒什麼用不說,還拖後腿,男子就不一樣了,於公於私都是一份助力,我看他早就有了分桃之好。”
“你胡說!”明月瞬間紅了眼睛,說話都帶著哭腔,“他不是那種人。”
“我是他表哥,我還能不知道嗎?”
長痛不如短痛,何鈺想讓她一次性斷掉念想。
“不信你去問何鈺身邊的元寶,我可有半句假話?”
看來是時候多跟顧晏生走動走動,營造出他喜歡顧晏生的錯覺。
做的要隱秘些,若是被顧晏生發現,有十張嘴也說不清。
那個書呆子應當是感覺不到的,他眼裡只有書,不,他眼裡只有變強,看書也是為了變強,因為書裡面有一些他需要的東西。
大抵是變強的願望太強烈,他會忽略掉旁的所有一切,尤其是一些無關緊要的。
與他離的稍稍近一些,對他稍稍好一些,這些對他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。
“安公子。”明月擦了擦眼淚,“你是何鈺的表哥,為何跟旁人似的,這般抹黑他?”
“安某句句屬實,哪有半點抹黑?”何鈺繼續道,“鈺兒雖然是我表弟,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禍害別的女子,你若是不信,也不用找元寶,自己看也行,隨便找個人問也行,看我說的是實話還是抹黑?”
雖然確實是抹黑,不過他自己抹黑自己不算抹黑。
“我不與你說了。”明月嘴沒有他厲害,跺跺腳轉身離開。
何鈺等了一下,沒聽到動靜,這心也安了下來。
應當是回去了,亦或者被打擊到了,如果這樣還能繼續喜歡下去,他服。
明月比他想的還要固執,他原本以為那晚過後就該放棄,誰料她居然一直堅持到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