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鈺與顧晏生剛露頭,他倆便眼前一亮,元寶跑向何鈺,無雙跑向顧晏生。
只不過一個哭慘,一個已經開始跑前跑後進屋拿衣物搬炭火過來。
何鈺再瞧瞧跟前的元寶,氣不打一處來,“學學人家,少爺都凍死了也沒個眼力見的,去給我拿件披風。”
元寶這才眼淚汪汪的進屋給他拿來披風,何鈺披上後他又進屋端了一個茶過來。
那茶一下肚,確實感覺暖和許多,何鈺捂了捂凍僵的手,鑽進拔步床內,將簾子放下換衣服。
元寶在外邊給他遞新的裡衣,外衣,腰帶,抹額,束發帶,何鈺的簾子裡時不時伸出一隻手,還沒緩過勁,指尖發白,手背又凍的發紅。
屋裡生了炭火,何鈺換好衣服,立馬往被窩裡一鑽,死活不肯出來。
顧晏生過來看他,“何兄,要進學了。”
“生病了,不去。”何鈺躺的老神在在。
“今天是正式第一天,不去不行。”昨天只是來報個道,今天才是正式第一天。
“可以的可以的。”何鈺不想去,“忘了我們得來的腰牌嗎?”
得了第一名的有資格任性,晚到早到夫子都不管,只要年年拿第一。
“夫子還未定下來。”顧晏生勸道。
“穩操勝券。”何鈺換個姿勢繼續躺著,“替我向夫子請個假。”
顧晏生突然掀開簾子,“得罪人的事我不做,你自己去與夫子說吧。”
他走進去,將床上的何鈺拉下來,何鈺抓住床板不肯,“我要是去了還請什麼假,不!我有第一名,我不去!”
然而已經被顧晏生拉了出來,何鈺無奈跟著走,“其實夫子教的那些課本上都有,用不著去,我在床上也能看。”
他每次都是臨時抱佛腳,快到應試的時候拼命看書,照樣能考出個好成績來,說明不用夫子教,在家也能自己看,既然如此為何要起早貪黑跑去進學?
每天起的那麼早,困的根本沒心思學,書苑的飯菜也不好吃,所以他才要拿到第一名,樣樣使用特權。
“何兄又想偷懶了。”顧晏生緊拽著他的手,硬拖也拖過去。
“什麼叫又?我還有哪偷懶了?”何鈺恍然大悟,“哦,你套路我?”
顧晏生說又,何鈺回答說還有哪偷懶了?說明他這次就是偷懶。
顧晏生回頭看他,“一天不讀書,無人看得出;一月讀書,智商輸給豬。”
何鈺:“……”
“顧兄,你這都是哪學來的?”怎麼感覺顧晏生學壞了,都會拐了彎罵他是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