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鈺也不管他,徑自道出,“我弄成這樣就是不喜歡有人同坐,能聽明白嗎?”
顧晏生放下茶杯,“夫子安排的。”
“說實話!”就算是夫子安排的,只要他不想,還是能換個屋子的。
“目前為止只有你這間只住了一個人。”
“還有呢。”
“周貴妃懷疑我了。”
上次出宮周貴妃問他見了什麼人,談了什麼話?其實就是懷疑他與何鈺還有關聯。
“那咱倆住一起不是更引人懷疑?”何鈺踩著凳子,矮下身子看他。
“不。”顧晏生話說的中氣十足,“恰恰相反。”
他如果刻意避嫌,說明他作賊心虛,但他這樣大大方方與何鈺住一起,更說明他心中無愧,君子坦蕩蕩。
何鈺指著他,笑的奸詐,“理由不夠充分啊。”
就憑這樣顧晏生便那麼大膽,冒著被周貴妃懷疑的風險,光明正大與他住一起?
“你還想知道?”顧晏生抬頭直視他。
果然還有原因,“說。”
顧晏生起身走到窗前,擺弄了一下他種的花花草草,“我不想睡覺都防著別人。”
前面的原因都只是附帶的,最後一條才是關鍵。
他不想睡覺的時候還要時刻盯防著另一個人,每天睡不踏實。
所以與其他人同住已然被他否決,也不能單獨住,單獨住無雙便能光明正大監視他,他與其他人一起住,無雙便有顧慮,不能肆無忌憚。
“跟我一起住就不用防著我了?”何鈺奇怪的瞧他兩眼,“我是你什麼人?你這麼信任我?”
“反正若是沒有你,我早就死了。”顧晏生在景陽宮時,若不是何鈺救的及時,蕭琅不會放過他。
“就憑這樣?”理由還是不夠充分。
“還有……”顧晏生回頭看他,突然勾了勾唇角。
他平時整日繃著一張臉,難得那麼淺淺一笑,居然有種驚豔的感覺。
“你若真要對我不利,會提前通知我。”
何鈺臉黑了黑,“是什麼給了你這種的錯覺?”
他也不是完全這樣,只有棋逢對手的時候才會如此,若有一天顧晏生與他相差太大,他當然不會給顧晏生準備的時間,直接一刀捅去,不帶二話。
“你會的。”顧晏生不再理他,又將櫥櫃收拾了一下,“按照規定,一人一半地方,我的東西少,這櫥櫃和衣櫃都讓給你。”
何鈺挑眉,“就算你做出讓步,我也不會妥協。”
“既然不要那我收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