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晏生直直望進他眼裡,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何鈺冷笑,“跟了周貴妃,便能擁有軍事支援,周家與許家結盟,得一家便等於得了兩家,你胃口不小,想兩家同吃。”
顧晏生皺眉,“你懷疑是我通知的周貴妃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何鈺冷笑,“蕭將軍那麼聰明,會給自己留下你這麼大的禍害?”
顧晏生的性子他知道,蕭琅恐怕知道的更多,他倆是切切實實交了手,還在顧晏生手裡受了挫。
似顧晏生那種人,宛如雜草一般,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,只要他不死,必有捲土重來的可能。
那日在景陽宮,顧晏生沒有身份,也打不過蕭琅,可他還是能將蕭琅逼成那樣。
何鈺之所以幾句話哄退了蕭琅並不是他自己的功勞,是顧晏生。
顧晏生太狠了,對別人狠,對自己更狠,竟然生生將肩上的證據消除。
沒了證據,其他口頭上的說辭,他也說不過顧晏生,所以才會退走,功勞主要都在顧晏生身上。
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留著?還讓他佔據那麼大的利,同時得到周家和許家的支援。
僅僅是討厭何鈺嗎?
不,他是做大事的人,絕不可能意氣用事。
比起何鈺,更讓他忌憚的是顧晏生,所以他一定會先對付顧晏生。
欲殺他後快的人突然送了個大便宜給他,可能嗎?
所以何鈺懷疑是顧晏生通報的。
“你想與周家許家合作,兩家通吃,我偏不讓你如意。”
何鈺收了手,又在他面前走來走去,“周貴妃既然可以為皇上分憂,難道我就不行?”
皇上之所以面見了周貴妃,沒有見他姐姐,就是這點差別,他姐姐想的沒那麼深,那日略微一提,何鈺顧及顧晏生的傷,也沒怎麼在意。
沒成想這裡面還有一個彎彎道道。
不過現在發現還不晚,周貴妃跟他一樣,犯了一個大意的毛病。
“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,他周家是有兵,可有兵還不行,沒有糧草,便是匹千裡馬也跑不動。”
“近日南城鬧饑荒,皇上已經數次開倉濟民,國庫只怕也該空了,你說我們何家這時候為皇上分憂,姐姐又痛失胎兒,向他要一個孩子過繼不過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