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琅似乎想到什麼,突然大叫不好。
“該死,居然漏了這個。”
他匆匆下了馬車,低頭蹲在下面一看,果然見底下無人。
何鈺好計謀,他知道自己被盯著,這麼大搖大擺出城,一定會引起注意,索性便故意引導,買下一個孩童,又跑的快。
蕭琅為了追他,一路避開好幾個關卡,那些人都與他有私交,知道他不可能藏下兇手,畢竟外甥被冤枉,他正忙著翻案,幹脆便做了個好人,直接放他過去。
所以兇手不是藏在何鈺的車下,是藏在他的車下。
他將兇手完好無損的帶進了城。
“該死該死!”
蕭琅懊惱不已,那邊何鈺卻與齊夏見了個面。
齊夏裝成了姑娘,一路躲在蕭琅的車下,有驚無險的進了城。
他受了傷,所以何鈺趕的才急,怕他頂不住,但齊夏耐力十足,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,也看懂了何鈺的手勢,何鈺剛在山下出現,他便接到了訊息。
是一個小姑娘急急奔來,希望他能去領一份錢,這份錢可是一天的飯錢,對於他們來說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,反正是白得的,幹嘛不要?
那時齊夏正在院子裡喂雞,他落水後確實暈了過去,被山下村民所救。
齊夏聲稱是路過的商人,被山賊奪了家産,殺了父母,那山賊還有斷袖之癖,看上他欲娶他為妻,他跳下江河才一路飄到這邊。
為了避免那山賊追來,便與那姑娘要了身衣服,瞞著裝成姑娘的模樣。
每逢官兵追查,他便說丟了路牌,會被當成不明身份的人帶走,所以一旦村裡有什麼動靜,那姑娘就會喊他,叫他躲到山上去,去搜山時又叫他回來。
齊夏便這麼躲了一天,第二天何鈺就找了過來,他跟著何鈺的馬車,何鈺會時不時探出頭,做幾個手勢,普通人單純以為他是出來發錢的,那手勢只有齊夏一個人看懂。
他倆配合默契,才能這麼安全的進了城。
“公子。”齊夏摘下偽裝,雙手對供,行大禮。
“回來就好了。”何鈺扶他起來,表情略有些欣慰。
還好計劃順利,這裡面差了一步,齊夏便有可能被發現,齊夏也是真的大膽,真的就這麼跟著他進城了。
這份信任難能可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