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何鈺說話,兇手在另一個地方被抓,不出所料就是何鈺安排的。
“你這人還挺敏感的。”何鈺表面輕松,心裡可不輕松,“齊夏,就是上次給你易容的那個,裝成你引走了其他人。”
其實比這嚴重多了,他是要齊夏將這事了結,殺死八皇子的兇手就不能活,齊夏必須假死,讓兇手從此人間蒸發。
皇宮有一條通往外界的河,只要齊夏在最後關頭跳下去,從那條河底遊走,這事就能完。
但是他不確定齊夏水性如何,那條河很長很長,長到普通人根本遊不過去,不過他給齊夏準備了一根管子。
中間小心潛上來吸一兩口氣還是沒問題的,怕就怕他受傷。
受傷後水底會有血,人在哪很容易看到,第二,受傷了在水裡活動困難,齊夏可能活不了。
“擔心就去看看吧,不用管我。”顧晏生淡淡道。
“不用。”何鈺輕笑,“這是他的夢想。”
齊夏不怕死,也不怕受傷,他怕的是可憐我一身本領,竟無用武之處。
所以放手讓他去做,是對他最好的安排,況且顧晏生這邊比齊夏驚險多了。
他受傷成這樣,沒死幾乎可以稱得上奇跡,求生太強了,他不想死,所以一直撐著。
即便身體受不了,精神上還在撐,何鈺怕他撐不住,所以一直跟他說話,怕他不小心睡了過去,就再也醒不過來。
“差點忘了,我懷裡有藥。”他絮叨了這麼久,居然忘了給顧晏生上藥。
許是本能覺得,藥粉的功效太弱,對他這種急性的傷不管用,那麼大的口子,從前胸到後背,五髒六腑均受到牽連,如果按照現代的說法,最少也要動手術,否則傷口很難癒合。
比較慶幸的是蕭琅的劍是扁平的,中間厚,兩邊薄,中間的位置恰好在箭傷上,完完全全將箭傷的痕跡擋住。
“你還真厲害,居然一聲不吭。”
何鈺由衷感嘆,就這種傷,一般人早就死了。
他掀開披風,解下顧晏生的衣服,給他上藥,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倒了點,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。
顧晏生一直很乖,淡定的躺著,淡定的讓何鈺上藥。
何鈺起了捉弄他的心思,“方才說我心跳的快,我倒要摸摸看,你的心跳的快不快?”
他把手伸進顧晏生胸口,驚嘆道,“你都快死了,心跳居然還這麼穩?”
不可思議,是不知道死的痛苦?還是很平靜的接受了?
顧晏生沒有接話,反倒睜眼看了他一下,“我娘都沒有這麼摸過我。”
???
“這麼說還是我佔了便宜了?”何鈺叉腰,“人在我懷裡還敢這麼囂張?”
顧晏生人在他懷裡,還受了重傷,他這時候無論做什麼,顧晏生都無法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