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是在告訴倆人,只要認了,就等於過了這關,以後榮華富貴伸手可得。
夫妻倆猶豫了很久,最後咬咬牙道,“他就是我們兒子。”
蕭琅皺眉,“你們確定?”
“十分確定。”夫妻倆跪了下來,“多謝大人讓我們能與兒子相認。”
顧晏生也跟著跪了下來,“多謝大人為我找到父母。”
蕭琅眉頭跳的厲害,他當然不是好心,是覺得不合理,再換作是三殿下,瞬間一切都合理起來。
起了懷疑,自然會著手會做,沒想到反而成全了他們。
“此事牽連甚廣,若是因你二人導致兇手逃竄,便是殺頭的大罪,真的確定嗎?”他最後又問了一遍。
倆人只是小門小戶出身,嚇的渾身一顫,卻還是堅持道,“是。”
蕭琅失望的揮揮手,“行了,你們雖然久別重逢,不過宮裡的規矩不能破,我已為你父母在宮外安排的住所,你有空回去聊聊吧。”
顧晏生點頭,“謝大人成全。”
這話似乎提醒著蕭琅,他失利了。
蕭琅看他越發不順眼,“回去吧,有了新線索再找你。”
顧晏生又行了一禮,這回是對著所有人,昌平王,將軍,刑部尚書和侍郎,然後提起下擺離開。
等他一走,幾人湊在一起說道,“此子遭此懷疑,竟無半分慌亂,頗有大將風範,不像小門小戶能養的出來的。”
“將軍的猜測是對的,他很有可能就是三殿下。”
“我曾找人問過,能將毒藏在自己身體裡,便是玩上二三十年的毒也做不到,更別提十一二歲,除非他得天獨厚,有前人栽樹。”
顧晏生就是有前人栽樹,他在後面乘涼,若非他的母妃,僅憑他一人,便是毒死了也做不到。
這種本領是他娘留給他最好的財産,顧晏生憑借它,已經多次險中生還。
前兩日受傷的胸膛還有些疼,顧晏生沒有表現出來,忍著痛像往常似的,一個人走在回太醫院的路上。
到半路時,身後突然有人喊他,“生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