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不上蕭大將軍。”何鈺笑裡藏刀,“蕭大將軍剛回來可能還不知道,最近京城裡傳出一條訊息,說是六月十二日傍晚有人強了一個良家婦女。
現如今人家懷了孕,正在找罪魁禍首,我還聽說那個罪魁禍首右眼下有顆淚痣,肩膀上有條三寸長的傷疤,將軍有沒有覺得這人很眼熟?”
哪是眼熟,分明就坐在他面前,這種明顯的特徵一眼看穿,大家都不是傻子,誰不知道?
蕭琅厚著臉皮不承認,“沒覺得。”
他摸了摸眼角下的淚痣,“還好我這個是假的,點上去的,否則這帽子豈不是要扣到我頭上?”
這話假的不能再假,但是沒辦法,他是將軍,還打了勝仗,他牛逼他說的算,即便知道是假的,也不能反駁,只能附和。
何鈺替他分憂,“將軍不用擔心,似這等流言蜚語沒有真憑實據,幾天便消失不見,妨礙不到將軍。”
傳言本來就是他傳出去的,傳幾天,傳多久他說的算。
蕭琅既然對這種傳聞不予理會,那他再傳下去也沒意思,過幾天就叫人壓下去得了。
“借你吉言。”蕭琅舉杯,以茶代酒,一飲而盡。
何鈺跟著喝了一杯,贊道,“將軍真乃性情中人。”
“小公子也比我想的年輕有為。”
倆人又互相吹捧了幾句,都把剛才插刀的事忘了,既往不咎一句不提,一直到宴會開始都沒能再說上話。
宴會的位子是分開的,何鈺與父親坐一個長桌,對面是他的姥爺太師。
太師不待見父親,一直與旁邊的同僚說話,偶爾大笑幾聲,就是不往這邊看。
酒過半巡,皇上親自下來與眾人敬酒,還安排了人比武,讓年輕一代一個接著一個上擂臺,封了不少打贏的才俊,看的許多人蠢蠢欲動,恨不能年輕十歲。
何鈺沒去,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,偶爾有人上前給父親敬酒,會順便誇誇他,無外乎少年老成之類的,熟一點的便胡扯一通,說是自家兒子猴的跟什麼似的,也就何鈺能坐的住。
其實何鈺也要坐不住了,他覺得會發生的事一直沒發生,這心裡總沒個著落,擔心。
但今晚出乎意料,蕭琅居然沒提翻案的事,何鈺沒覺得輕松,反而提起了氣。
這廝又玩什麼花樣?
還是回來的太急,沒聽說二皇子的事?
應該不會,他選在這時候回來,肯定就是為了二皇子。
這家夥想暗查。
他剛打了勝仗,提一兩個要求不算過份,無論怎麼折騰,皇上都會依他,翻案是妥妥的,不過為了避嫌,最多安排王爺和刑部的人徹查,怕就怕礙於他的情面被收買,到時候與他親自查也沒什麼兩樣。
他比顧晏生大了一輪,顧晏生再怎麼厲害也鬥不過他,再加上暗查防不勝防,顧晏生只怕有危險。
何鈺突然站起來,“父親,姐姐身子虧損,昨個我出宮前還暈了一次,我有些不放心她,想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