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鈺沒等來蕭琅,不甘心,又等了個把時辰,還是沒人。
他心裡明白,那廝一定又藉故裝病,拖著不還兵權,只等著下次打仗時再繼續霸著。
虎符是對半的兩個,一個在陛下手裡,另一個在打仗的將軍手裡,有了虎符便可以調兵遣將,但這東西到底還是皇上的,戰打完了要還給皇上。
當然也有例外,比如蕭大將軍,這廝當真無恥,聽說兩個月前就打了勝仗,愣是說後續工作沒做完,又拖了一個月。
就這還不算完,路上各種大事小事無數,就是不想回來。
好不容易回來了,又不見人,與去年相仿。
去年也鬧這出,何鈺以為今年會玩出新花樣,沒成想太沒創意,又撿了老藉口用。
他搖搖頭,頗為遺憾。
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沒聲沒響的還花了那麼多錢。
父親不會怪他花了多少錢,父親只會怪他無能,沒把事做好。
何鈺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。
難怪連父親也被他氣到,可不是嗎?
簡直氣死人了。
何鈺順了順氣。
不生氣不生氣,前有朝廷百官被罵,後有他爹被訛,連皇上都拿他沒辦法,虎符到他手裡就要不回來了。
跟他們一比我這算什麼?
“還好不是一個人。”這麼一安慰頓時好了許多。
何鈺睜開眼,險些被湊近的大臉嚇斷了氣。
公主伸出手指頭,點了點他的額頭,“你又再想什麼?”
剛剛她問何鈺素梅膏好不好吃?何鈺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“想起了坐月子的姐姐。”何鈺隨便找了個藉口,“姐姐身體未好,我這般出來遊玩,是不是多有不妥?”
家裡剛剛有人産了死嬰,按理來說最少也要一年半載不許尋歡作樂,他姐姐才小半個月,確實不妥。
“可我們玩都玩了。”明月說的是大實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