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有九個兄弟,有本事的打發到邊疆鎮壓,沒本事的留在京城,如今齊聚一堂,還真的很難辨別你是哪家?”
顧晏生把他分類在藩王之子,或者親王之子中,認為他是皇上九個兄弟中的兒子。
這樣猜測也能理解,一來,當年爭皇位爭的兇的,皇上一上位便打發到了邊疆封王,但他們死性不改,這些年動蕩不休,時不時搞個小動靜。
只要一有機會,就見縫插針,利用顧晏生從內部瓦解,於情於理都說得通。
猜他是親王之子,是因為四個親王都在京城,雖然養花的養花,種草的種草,名義上已經對皇位看淡,但實際上怎麼想,只有他們自己知道。
隱藏實力者也不是沒有。
“所以你到底是誰?”顧晏生歪頭看他。
何鈺俯下身子,“你想知道?”
“嗯。”
“不告訴你。”
剛剛那句‘花花公子’已經把他得罪狠了,何鈺很記仇的,當初被顧晏生推下河,那仇記到現在。
顧晏生也沒勉強,“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的。”
既然說要輔佐他,日後相處的機會自然很多,不急在一時。
何鈺從牆頭跳下來,“你酒也喝了,菜也吃了,熱熱身如何?”
他拔出長劍,“只有我們兩個,不用手下留情。”
顧晏生沉思片刻後點頭,“既然你有這個雅興,我奉陪到底。”
他也取出匕首,站在何鈺對面。
一寸長一寸強,一寸短一寸險,何鈺的劍比他長了不知道多少,他又使了擅長的《破雲九式》,加之輕功輔助,天又黑,交手幾招,顧晏生眼一花,便被刺了一劍。
何鈺把握的很好,只是小小擦傷,“剛剛腳下一滑,你懂的……”
顧晏生頜首,“刀劍本就無眼,你不用有顧慮。”
他匕首一橫,又與何鈺交手了幾招,這次何鈺故技重施,長劍掃來,顧晏生卻沒有像上次似的躲開,因為躲不開,他上次就吃了這個虧。
鏘!
長劍與匕首碰撞,擦出細小火花。
顧晏生的匕首短,震的虎口發麻,他退後一步,頗有些歉意,“沒想到你的劍這麼薄,對不住了。”
何鈺的劍是薄劍,以輕巧著稱,被他硬碰硬,砍出一個豁口來。
“不礙事,一把劍而已,這種劍我家沒有一百也有八十。”何鈺強裝鎮定。
這把劍是父親花了重金給他鑄的,據說還是出自名師之手,結果這麼不中用,說破就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