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就是君,臣就是臣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只有做了君才能保他活的肆意瀟灑,不受拘束。
君,那是連父親都不可企及的高位,若要做君,就必須思想和眼界同時超過父親。
父親選擇明哲保身,那他就要想的比父親還多,只有這樣才能超過父親。
也罷,那就玩的再大一點,反正也沒有退路了。
何鈺腦中靈光一閃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如果那人真的是顧晏生,為什麼他敢殺害自己的弟弟八皇子?
因為他已經沒有了退路,不得不做。
母妃修煉功法走火入魔,身在冷宮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被人一口一個雜種的叫,欺負了還說是榮幸,怎能不恨?
今日不殺人,他日就是砧板上的魚,任人宰割。
原來都是可憐人啊。
何鈺垂下眼眸,心裡已經有了主意。
“元寶,我失足墜入湖中,上來時掉了兩件衣服,你去偷偷找公主幫忙,再順便借幾件衣服,不要聲張,就說這事丟臉,我不想被外人知道,請她千萬保密。”
八皇子死了,他需要一個不在場的人證。
從把八皇子約出來,再下手殺害,怎麼也要個把時辰,何鈺出來才幾刻鐘?
當然他再待下去也差不多了,所以要請公主做個人證,證明他掉水再上來,已經消耗了不少時間,根本沒空殺害八皇子。
也沒有體力了。
何鈺摸了摸額頭,微微發燙,他一定是得了風寒,又因風寒發熱。
“如果請不到公主,隨便找個有說話權的人也行。”何鈺並不覺得公主會賣他這個面子。
夜深露重,孤男寡女相見,成何體統?
就算為了名聲著想,公主也不會來,最多打發貼身伺候的宮女嬤嬤問候幾句。
“知道了。”
元寶蹬蹬幾步跑遠,他也不怕半路摔跤,跑的又疾又快。
何鈺在原地等著,衣服單薄,冷風刮過,竟越發的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