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稀罕她心疼,”戰幕深握住她的手,與她十指交叉,“只要我老婆心疼我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葉瀾嫵嘖嘖,“怎麼了這是?是不是趁著我還沒醒時,你偷喝了一瓶蜜啊?今天的嘴巴這麼甜,專揀我愛聽的說。”
戰幕深將她摟進懷裡來,摩挲她的小腹,薄唇貼著她的耳尖呢喃:“知道你懷孕了,我這一整夜,整個人都是泡在蜜罐裡的,嘴巴甜一點,正常。”
葉瀾嫵耳際被他呵癢,笑著推開他,“不和你說了,牙都快被你酸倒了,你餓不餓?我們去吃東西。”
“餓了,”戰幕深問:“你呢?有沒有想吃的東西,我讓廚房準備。”
葉瀾嫵歪頭想了想,“什麼都不想吃,算了,有什麼吃什麼吧,寄人籬下的,就有點寄人籬下的自覺吧。”
這下換戰幕深嘖嘖:“沒感覺出來呢。”
穆凝月給他那個耳光時,葉瀾嫵可是比穆凝月兇多了,還拽著他在沙發上坐下,嗆瞿嶽,要不要給他們磕頭。
他可是一點沒覺得,他家老婆大人有寄人籬下的自覺。
不過,被人護著的感覺,真好啊!
雖然,在沒遇到她時,他一直是孤家寡人的,可是,是人就不可能永遠都是銅牆鐵壁。
每個人都有情感的裂隙,在很多時候,會感到孤獨,感到空洞沮喪。
沒遇到葉瀾嫵時,孤獨空洞時,他就拼命的用工作麻痺自己。
或叫上三五好友,看著他們在燈火中有說有笑,熱熱鬧鬧。
可越是寂寞的人,在熱鬧的人群中,越是凸顯自己的寂寞。
他和好友們感情都很好,可是愛情、親情、友情,彼此之間,並不能互為代替。
朋友關係再好,曲終人散,便會各自離去。
只有他身邊這個人,只要他想,他可以二十四小時和她耳鬢廝磨,一刻都不分開。
他用指尖描畫葉瀾嫵的眉眼,心裡只有一個反覆有過無數次的念頭: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她呢?
真的好喜歡好喜歡,就像被下了蠱,毫無理由的喜歡。
他熾烈的情感,情不自禁也感染到了葉瀾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