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曉川正皺眉看著任冰冰。
一向注重儀表,一絲不苟的他,此刻多少有些狼狽,眼眶青黑,神情憔悴,精神狀態非常不好。
他有些焦躁的看著任冰冰,忽然間拔高了聲音:“冰冰,你倒是說句話!我把小語和小言都給你帶來了,他們也都把事情和你說清楚了,你還鬧什麼?“”是啊,冰冰姐,“吳小語怯怯說:”冰冰姐,你真的誤會我和賀哥了,我和賀哥只是遠方親戚,我和弟弟無親無故,姐弟倆相依為命,我考上了大學,來這邊讀大學,弟弟沒人照顧,我只能帶著弟弟一起過來,可只憑我自己,我沒辦法為我弟弟完全轉學手續,我只好求助於賀哥,我和賀哥之間是清白的,請冰冰姐一定要相信我!“”清白的?“原本低垂眼眸的任冰冰,仰臉看向賀曉川:”既然你和她之間是清白的,那你為什麼一直瞞著我?你們在一起時間不短了吧?陪吃陪喝陪住賠錢,你和我說,你們之間是清白的?“”你……“賀曉川漲的滿臉通紅,“我、我這不是怕你多想嗎?”
“做賊心虛才會偷偷摸摸,”任冰冰冷冷說:“我不管我是想多了,還是想的還不夠精彩,我不能接受你的謊言和欺騙,小淵也不能接受!”
賀曉川臉色更加難看:“你、你告訴小淵了?”
“還用告訴嗎?兒子親眼看見的!”任冰冰嘲諷的笑,“讓你去給兒子開家長會,讓你去給兒子送傘送東西,你總推說那是女人應該做的事,你一個大男人做了跌份兒,可下雨那天,你不去接兒子,反而去接別人家的孩子,給那孩子打傘,護著那孩子上車,兒子只能在你們身後眼巴巴看著,你想過兒子是什麼心情嗎?”
賀曉川一下傻眼,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他想問,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。
他們母子倆是什麼時候知道的。
可他卻又問不出口。
他知道,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任冰冰說的事實。
“可是,小淵有你接他放學,小言只有他姐姐,他姐姐還在上課,沒辦法請假,我只是臨時幫忙而已,”賀曉川辯解:“我只是看他們姐弟倆太可憐了,我只是助人為樂,幫他們一把,我有錯嗎?”
“你沒錯,但我接受不了!”任冰冰冷冷看他一眼,將離婚協議書推到他到眼前,”簽字吧,賀曉川!簽字之後,你愛去幫誰去幫誰,你愛怎樣就怎樣,不用再偷偷摸摸,不用再躲躲藏藏,你自由了!“
賀曉川瞥了一眼離婚協議書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“我不可能同意離婚的!”
任冰冰冷冷說:”你不同意我就起訴,只要我們分居半年,法院還是會判我們離婚。“
賀曉川像是看外星人一樣難以置信的看著任冰冰,”冰冰,你怎麼能這麼無情?我們有兒子!我們是十幾年的結髮夫妻,甚至我還是你的初戀!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?“”呵!“任冰冰嗤笑,”原來,你還知道我們有兒子,我們是結髮夫妻,你是我的初戀!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,那你為什麼還要背叛我?傷害我?“
賀曉川急赤白臉的分辨:”我沒有!我已經解釋過了,我和小語之間是清白的,我們……“”算了,你不用再說了,“任冰冰打斷他的解釋,”賀曉川,我們是夫妻,再沒人比我更瞭解你!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你不過是想,我們是十幾年的夫妻,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兒子,我已經三十多歲,不再年輕,不復從前的魅力,你在外面亂來,為了家庭,為了孩子,我會忍辱負重,我會選擇原諒你,我不會和你離婚,因為離婚的女人要承受數不清的輿論和壓力,要放棄如今平靜的生活,去選擇一條坎坷的道路,賀曉川,你就是想到這些,才會這樣有恃無恐的傷害我,可我要告訴你,你錯了!我任冰冰別說今年只有三十歲,就是五十歲六十歲,我的眼睛裡依然不揉啥子,寧缺毋濫!“
賀曉川看著任冰冰決絕的樣子,只覺得四肢百骸,五臟六腑都在往外冒涼氣,額頭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流,心裡陣陣發虛。<!ouoou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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