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把他們放上來之後,他們帶給他的,不是什麼新婚禮物,而是劈頭蓋臉的辱罵和責難。
依舊是老生常談的兩個字:要錢!
他們只有想要錢的時候,才會想到他尤清影。
至此,尤清影對他所謂的家人,心灰意冷。
他看著他的奶奶,目光冰冷,再沒了感情。
尤楊氏見尤清影不為所動,哭叫的更加大聲:“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,這輩子才養活了這麼一個畜生,他自己每天抱著金山銀山,吃香的喝辣的,讓我一個老婆子住在一個四處漏風的破房子等死,早知道他是這麼一隻白眼狼,我早就掐死了他,不讓他活在這世上,給我們老尤家丟人現眼。”
“奶奶,”尤清影雙拳在身側死死攥著,艱澀開口:“我沒錢了,最後給您的那三十萬,是我的賣身錢,茶茶和你說的很清楚了,您要那三十萬,就等於和我斷絕關係,以後尤家和我,再沒任何瓜葛,您親口和茶茶說的,您要三十萬,不要我。”
“你聽聽?聽聽你叫的多親熱?”尤楊氏猛地從地上站起來,指著尤清影,破口大罵:“你這個白眼狼,一定是你和夏末茶那個賤人商量好的,假離婚,騙我們尤家的財產!尤清影,你給我聽清楚了,尤家的財產是你弟弟的,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一分錢都別想拿,你讓夏末茶那個賤人給我把錢全都吐出來!不然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,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你和夏末茶兩個賤人,逼死了自己的奶奶!
“跳樓嗎?”一道冰冷的聲線響起,夏末茶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,朝這邊走來。
看到站在人群外的石宇和清芽,她微微一愣,衝他們微一頷首,腳步卻為作停留,直接越過他們。
圍觀人群看到她,立刻左右分開,給她讓出道路,她大步走進去,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,居高臨下看著尤楊氏說:“想要跳樓是吧?張楊……”
她回頭吩咐自己特助:“幫她把窗戶開啟,讓她跳!”
“是!”張楊領命,迅速走上前,把走廊上的窗子開啟。
夏末茶譏誚的看著尤楊氏:“窗戶開啟了,跳吧,我會打電話,讓警察幫你收屍!”
越是自私的人,越是惜命。
儘管尤楊氏現在住在四處透風的房子裡,儘管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養尊處優,反而處處吃苦受罪,可她還是不想死。
她氣的抬起手,指著夏末茶的鼻子,渾身發抖。
“尤老夫人,您珍重,”夏末茶麵無表情都看著她,冷冷說:“您剛做了心臟手術,不能生氣,當心還沒來得及跳樓,先氣死在這裡!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尤楊氏氣的嘴唇發紫,胸膛劇烈起伏,說不出話。
尤清影的嬸嬸閆彩淑連忙過來打圓場,賠著笑臉對夏末茶說:“茶茶,再怎麼鬧,咱都是一家人不是?你看,你這都要和清影復婚了,咱們以後還是一家人,你自己住著高樓大廈,讓我們去租貧民窟住,你就不怕讓人家笑話?我們也不貪心,不問你多要什麼,你只要把我們尤家的公司還給我們就行了,以後咱們還是一家人,我們會祝福你和清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