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母頓時撲過去,一把抓住醫生的白大褂,聲音抖的不成樣子:“醫生,我兒子怎麼樣?”
醫生摘下口罩:“手術很成功,但是什麼時候醒來……只能盡人事,聽天命。”
容母瞬間淚崩,用力搖晃醫生,悲聲嘶嚎:“什麼叫盡人事聽天命?什麼叫盡人事聽天命?”
助手和護士扯開她:“女士,請你冷靜點,你的兒子手術很成功,但是因為傷勢太重,又傷到了大腦,現在他能不能醒過來,什麼時候能醒過來,誰都說不好。”
“為什麼說不好?”容母激動的大喊大叫:“你們不是醫生嗎?為什麼你們說不好?”
有個年輕的助理,沉不住氣,嗆回去:“是啊,您也說了,我們是醫生!我們只是醫生,不是神,不是什麼病都能救,我們主任已經很厲害了,為了給您兒子做手術,在手術床旁邊站了四個多小時,費了好大力氣,手術才成功,可您兒子傷的那麼重,得神仙來了,才能告訴你,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。”
“別亂說話,”醫生瞪他一眼,對容母說:“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,但目前您兒子的情況,就是這樣,最近幾天要是能醒,那以後還有慢慢康復的可能,這幾天要是醒不過來,那恐怕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但在場的人,全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要是這幾天醒不過來,怕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。
容母腿一軟,險些跌坐在地上,被容父一把扶住。
戰幕深回頭去看縮在一邊的容水珊。
容水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醫生,神情緊張。
不知道,醫生所說的訊息,是她所希望聽到的,還是她不希望聽到的。
在手術室觀察一段時間後,容止杉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。
重症監護室有專業的醫生和護士陪護,不許家人和朋友陪床或者探視。
戰幕深幾人和容父容母打過招呼,離開醫院。
離開醫院後,邵翔氣呼呼說:“那個容水珊,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,仗著止杉寵她,和我們在一起也耍她的大小姐脾氣,我也就是看在止杉的面子上,懶得搭理她!現在可好,她連止杉都害,果然最毒婦人心,蛇蠍心腸!”
葉瀾嫵:“……”
她瞥了邵翔一眼,咳嗽了一聲。
邵翔:“……嫂子我不是說你,你不是婦人,你一看就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。”
葉瀾嫵呵呵,“那我遲早要長成婦人啊!你們親媽也是婦人,以後你們老婆也是婦人,婦人這麼毒,以後你們全都打光棍好了,誰也別娶老婆,當心被你們老婆毒死!”
“……”邵翔舉手投降,“嫂子我錯了,我就是一時衝動,說錯了話,我錯了,錯的很離譜,我以後堅決改正!”